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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長樂卻不這麼想。他現在也知道衡元待他好有大半的原因是因為葉未央,再說世上也沒有師父專程來接徒弟回山之事,除非是擔心他這個徒弟不肯回去。
由衡元親自帶著崑崙派的頂尖高手守衛,不是防著帝俊還能是防誰?
“不行,我要去問清楚!”葉長樂站了起來,他要去找葉未央問清楚,如果這小丫頭還敢瞞著他,哪就不要怪他……
“你有把握嗎?”葉未央問道。
“雖然沒了白虎七星劍,可其他六人也都是元嬰期以上的修為,這七殺陣的威力雖不如上次,但只要來的不是帝俊,困住應該不難。”
聽衡元聽及上次發動白虎七殺陣的情形,葉未央有些不快地哼了一聲,說道:“想要從我手裡奪取破空斧,帝俊當然要留下,他現在的實力不如我,麴塵和暗夜他也必定要留下一人,如果你所言為實,我應當沒有後顧之憂了。”
衡元點了點頭,“如果來的只是麴塵或是暗夜,大人自然沒有後顧之憂。可大人真有把握從帝俊手裡救回那迦和慕容紫英?拘魂珠可是隻聽主人的驅使。”
衡元看了一眼葉未央略為陰沉的臉色,接著說道:“帝俊一心要用那迦做血祭,以求獲得破空斧最大的威力。我想就算他願意與你交換,也只會把慕容紫英的魂魄交出來。”
葉未央兩眼微微上翻,兩道冷冽的目光看向他。“照你的意思,那那非死不可,紫英只怕也不願獨活,我倒還不如現在就毀了破空斧,讓帝俊空手而歸,是吧?”
衡元的表情變得僵硬。他的心底也許真有此意,可他又如何說得出口?即便他可以不管那迦的死活,可慕容紫英是真疏的愛徒,資質出色又心地坦蕩,也算是修真界未來的中流砥柱,他能隨意將之犧牲嗎?
葉未央看出他的心思,露出譏諷的笑容,說道:“修真大派的領袖不好做啊,還不及一個小弟子瀟灑,難怪世人都要做神仙。”
衡元神色一緩,淡笑道:“神仙瀟灑是因為他們已經脫離紅塵,視世間萬物為蟻螻,誰死誰活都沒有區別。如果為了長樂需要犧牲別人,你會猶豫嗎?”
葉未央輕哼一聲:“我不會猶豫,可至少在我眼裡蟻螻的生命都是平等的,有親疏之別而無貴賤之分,要救人也不會打著拯救天下蒼生的招牌。”
衡元只能苦笑。
“未央!哦,師父也在。”即便知道衡元收自己為徒也是“不安好心”,葉長樂對他仍然不肯失禮。
可他的態度卻讓葉未央不滿,眉頭挑起,問道:“哥哥找我做什麼?”
“鳳池為什麼要害那那?為什麼想騙她進煉爐?”葉長樂也不避諱衡元,也許在他看來,師父和妹妹已經是“一丘之貉”了。
葉未央看著他難得認真的表情,抿了抿嘴唇,眼珠子轉了轉,最終還是決定說出實話。“那迦體內有龍紋的血脈,若是用她做血祭,破空斧才能恢復最大的神通,說不定鳳池還能煉出實體,如真人一般活動。”
“就為了這個就不惜害死自己的親人?”葉長樂滿臉憤恨,而後又大駭,“帝俊不會善罷甘休,他一定會想辦法搶走那那的肉身,所以師父才帶著衡濟師伯來,是嗎?”
衡元笑道:“沒這麼嚴重,只是小心些也好。”
葉長樂不太相信地看看葉未央,見她沒說話,有些氣餒,斜瞥著地面說道:“未央,你一定要把那那和紫英都救回來,要是你把他們都救回來了,我、我就原諒你!”
葉未央眼裡冒出寒光,抬起臉來直視葉長樂,“如果救不回來呢?是不是哥哥打算永遠都不原諒我了?”
葉長樂被她的目光逼得打了一個寒顫,大概覺得有些丟臉,抱起手,重重地哼了一聲便轉身離去,甚至沒有向衡元告退。只是走遠了才小聲說道:“就算永遠不原諒……你還不是我妹子……”
衡元輕聲笑道:“長樂果是赤子之心。”
“什麼赤子之心,就跟那那說的一樣,一隻豬。”葉未央惱怒地看著葉長樂的背影,那句自言自語又怎麼瞞得過她的耳朵。哼,居然學會威脅她。
“要將兩人都救回,大人可有良計?”
“我能有什麼良計?”葉未央終於做出符合她現在年紀的表情,喪著臉說道:“那傢伙現在實力不如我,便不肯與我正面相對,總是弄出些陰謀詭計來挾持我。唉,我倒寧願像在神魔道那樣與他大戰一場。”
她仰頭看向天空,“最近與四靈的聯絡總是被擋住,大概是被陛下發現了,只是不知為何沒有出面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