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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剛才那一堆高手裡居然沒有一個合體期,現在卻送來一雙,我怎麼能錯過呢?”
一隻碧綠的玉簫騰空而起,一陣奇異地聲響從簫孔中傳出,比剛才紅袍君的笑聲還要難聽,猶如萬魔齊哭,又如群鬼亂叫。
紅袍君和無臉魔忙用神識將五官封閉,卻無濟於事,那刺耳的魔音像是從每一個毛孔裡滲透進來,又彷彿是割裂了每一寸肌膚,讓他們無所遁形。
魔音讓他們煩躁不堪,神志也不再清醒,最後都赤紅著雙眼朝彼此猛衝過去,抱著對方張嘴撕咬,野獸一般,全忘了他們本來的目的是什麼。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身穿牙色長袍的年輕人手上又多了一把碧綠的短刀,刀起頭落,兩個令人聞名色變的修魔高手就這樣倒下了。
屍體倒下時,兩個嬰兒狀的小人飄了出來,正是紅袍君和無臉魔的元嬰,卻都面目呆滯,絲毫沒有逃走的意識,而是慢慢地向玉簫靠攏。
一個元嬰被魔音吸引著鑽進了簫孔,另一個似乎有些警覺,臉上露出掙扎的神色,但還是被吸了進去,發出一陣嘰嘰的怪叫聲後便消失無蹤了。
年輕人收起玉簫,“哈哈,合體期的高手也就是這樣,只配餵給我的音殺。”他突然捂住胸口,“哼,如果不是剛才被那雙劍所傷,又何需如此麻煩。想不到修真界的靈器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威力,是我大意了,居然想硬接。”
回頭望了望蜀山,“孤青,我麴塵還會回來的。”
“那迦,醒醒。”
那迦睜開眼,見慕容紫英正站在自己面前,不由大喜,“紫英師叔,你的傷好了?”
“已經好了。你怎麼坐在這裡睡覺呢?”
“我等你啊。咦?你的臉色好白,是不是還沒全好。”晶瑩的珠光照在慕容紫英的臉上,讓他的面頰就像寒玉一般雪白,那迦忍不住伸手去摸。
“沒有的事,我的臉色本來就這樣。”慕容紫英慌忙拉住她的手,臉上卻染上了一些紅暈,倒顯得沒那麼蒼白了。
“常融道友終於好了,那迦姑娘可是一直守著你啊。”衡元走了進來,笑盈盈地看著他倆,慕容紫英這才發現自己還拉著那迦的手,趕緊放開。
衡元似乎沒有看見他倆的窘樣,對著外面喊道:“你們倆進來吧。”
石室裡又閃進兩個身影,正是葉氏兄妹。葉長樂手裡捧著一個紙包,葉未央懷裡抱著一個水囊。
“那那,快看,是白麵饅頭,是懷羽剛下山買回來的白麵饅頭!”葉長樂把手中的紙包塞到那迦面前,裡面是四個還冒著熱氣的大白饅頭。
那迦還沒完全辟穀,吃了那麼多天的草藥鮮果,突然聞到熱騰騰的面香味,頓時飢腸轆轆,也顧不上什麼優雅,抓起一個就往嘴裡塞。
葉長樂拿過妹妹抱著的水囊,“這是外面水潭裡的水,甜著呢。”
那迦接過來,灌了兩口,果然清甜。她扭頭看了看慕容紫英,把水囊遞了過去,“師叔也喝點,人可不能缺水啊。”
慕容紫英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過來,喝了一口。那迦樂得心裡直冒泡——小紫英吃了她的口水了!
“常融道長想必也餓了,吃一個饅頭吧,保證比嚼草根舒服。”葉長樂帶著燦爛的笑容說道。
慕容紫英和那迦都是一愣,自從和他們重逢,葉長樂便仗著自己還不是修真弟子,硬管只大他四歲的慕容紫英叫兄弟,常氣得那迦哇哇叫,怎麼現在突然變了?
不過慕容紫英看著他捧著的白麵饅頭想了想,真的拿了一個吃了起來,那軟軟香香的感覺讓他想起了很久以前的家的味道。
“我也好久沒有吃過俗世的食物了。”衡元不請自來,也拿了一個。那迦心裡只冒火——她還沒吃飽呢!
“你們怎麼會來這裡?”等那迦吃完東西,慕容紫英問道。
“我們……”那迦好後悔,明知道小師叔最討厭不守規矩,自己為啥還要自動暴露?可是看到他受傷的那一刻,她已經什麼都忘了。
“常融道長別怪那那姐,是我跟妹妹想看看神器是什麼模樣硬拖著她來的,再說她也擔心你。”葉長樂又開始瞎編,可其實說了個正著。
簡直是胡鬧!慕容紫英正準備訓斥,卻想起自己受傷倒地時,是那迦第一個衝了過來,療傷時又一直守著自己——雖然很不負責地睡著了,但還是令人有小小的感動。
“你們什麼時候來的?”如果是最後一刻才到,就可以免了偷窺的罪名,不會讓瓊華宮太過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