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悠揚的樂聲響起,就像是長了翅膀的精靈,穿過無數的阻隔,飄蕩到那迦和懷瑤的面前。
“這是什麼?笛子?”那迦對樂器並不是太熟悉。
“不,是簫聲。”懷瑤突然有些激動。
“是你的朋友?”那迦發現了她的變化,問道。
“才不是呢!是個討厭的傢伙!”懷瑤大聲否認,臉上卻忍不住紅了。
“哦……”那迦笑著發出一聲瞭然的長嘆。
“真的是一個討厭的傢伙。哼,居然還敢來這裡瞎闖,我去把他趕走。”懷瑤紅著臉跑遠了。
那迦望著她的背影,又笑了,看來崑崙派又要多一樁美事了。愛情,多美好的字眼兒……真的不能屬於自己嗎?
那迦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看到那個嬌美的身影出現在視線裡,麴塵放下玉簫,笑道:“來得可真快啊。”
“你、你老跟著我幹什麼?”懷瑤指著這個一路上神秘出沒的散修,想讓自己顯得嚴厲些以嚇走他。
“咦,懷瑤道友此話可不對。我們只是恰好走了同一條路,怎麼能說我是跟著你呢?”
“哼,恰好同路?那你一定就是耀明宗的探子,來蜀山探聽訊息的,對嗎?”懷瑤揹著手,皺起了鼻子。
“你說我像嗎?”麴塵笑著反問。
“就你這點修為,連我都瞞不過,派你來做探子的人一定是一個傻瓜。”懷瑤做了一個鬼臉,然後便忍不住笑了起來。“那你到底來做什麼?難道和我們崑崙派一樣是來幫蜀山派對抗耀明宗的?”
“你說呢?”麴塵依然笑著反問。
懷瑤臉上露出短暫的疑惑,然後又很認真地說道:“你的修為真的太低了,又沒有師長保護,不管你是為了什麼而來,我都勸你快些離開吧,真打起來你可能就脫不了身了。”
“那你可要保護我哦。”麴塵還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絲毫沒把懷瑤的勸告放在心上。
“你……”懷瑤又羞又惱,“哼,我才沒空管你,而且你的死活又與我何干?我可是跟你說真的!”
麴塵往前走了一步,望著懷瑤緊繃的小臉說道:“我不是不知好歹,只是你也太小看我了。雖然我只是一介散修,沒能學到很厲害的功法,可我所涉甚廣,比你們名派弟子有過之而不及,足以保命。”
“切,這話你跟別的門派弟子說也許有理,和我們崑崙派比……”懷瑤得意地笑了起來,“本派建派三千餘年,派內珍藏的典籍最多,豈是你一個小小散修能比的?”
麴塵看著懷瑤得意的神色突然心生歡喜,便問道:“那我就考考你這個崑崙弟子,可知永生花是何物?”
“啊……”懷瑤頓時啞巴了。
“哈哈,不知道了吧。”
“哼,那你說永生花是什麼東西?”懷瑤跺了跺腳。
“永生花當然就是一種花囉。”
“你……”
“哈哈,你別急,我還沒說完呢。永生花是一種很奇妙的花,朝開夕合,第二日又會反覆如此,不知何時是終點。可若是將它摘下並滴入人血,它便會一直綻放,直到那滴血的主人消亡。”
“真有那麼神奇的花?你見過?”
“當然見過,這花在我的家鄉便有。”
“你的家鄉在哪裡?”
“我的家鄉……很遠也很偏僻,你肯定沒有聽說過。”
“哼,你怎麼知道我沒有聽說過?我看是你心虛,這永生花一定是你編出來騙我的。”
麴塵又笑了,“那好,你來考我吧。如果你說的東西我不知道,那就算我輸,我就送你一件東西。”
若論狡猾,懷瑤連葉長樂都比不過,但她雖然單純卻並不愚蠢,心想:“這個麴塵這麼大的口氣,看來的確知道不少東西,恐怕不容易難倒他。唔,有什麼他肯定不可能知道的東西呢?”
突然,她眼珠子一轉,笑道:“那我問問你,流沙河在哪裡?”
“流沙河?”麴塵臉色一變。
“哈哈,你答不出來了吧。”懷瑤得意地拍起手來,某個志怪小說裡杜撰出來的地方,麴塵怎麼可能會知道?
麴塵的臉色已經恢復了正常,“呵呵,我還真不知道流沙河是什麼地方,還請道友賜教。”
“啊,我……”懷瑤的雙手合在胸前,沒法再拍下去了,“其實……我也不知道,那是一個故事裡杜撰出來的地方,現實里根本不存在。”
“原來是這樣。”麴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