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糧食和布絹,他們也拿得出,關鍵是不能擁有軍隊,隋軍將在高句麗駐軍,這個條件太苛刻。
但權桓也無可奈何,他知道張鉉絕不會在這一條上讓步,這才是整個投降條件的關鍵,除非大隋滅亡,否則高句麗休想翻身了。
劍文德又低聲道:“大人,過幾年後我們或許可以再和張鉉商量,我們劃一塊專門的土地築城給隋軍駐紮,相信他會同意,我們再成立少量的內務軍以維持治安,他應該也會同意,只要隋軍不干涉高句麗內部政務,我覺得也可以接受,最多是恢復舊制,高句麗王由大隋冊封,大人以為呢?”
權桓點點頭,這也是個辦法,以後再慢慢地一點點爭取權利,可無論如何隋軍的條件必須滿朝文武都簽字才行,絕不能把歷史責任都壓到他權桓一個人的身上。
想到這,他咬牙切齒道:“也罷,我一家家去找,醜話說在前面,願意接受條件的官員可簽字免死,不願簽字官員的名單則交給隋軍,讓他們接受抄家滅門的命運吧!”
權桓這一招確實很毒辣,到第二天晚上,約七成的官員都乖乖在同意書上簽字了,還有三成的官員不肯簽字,同時提出辭去官職,但權桓不接受辭職,並派軍隊將不肯簽字的官員和他們家人一律捉拿下獄,再給他們最後一晚考慮,如果還不肯簽字,那麼官員和家人全部處斬,財產交給隋軍作為賠償。
凌晨五更時分,劍武岐匆匆找到一夜未眠的權桓,躬身將一份完整的簽名同意書交給權桓,“大人,都簽字畫押了。”
權桓接過籤滿姓名並押了手印的同意書看了看,他不由長長鬆了口氣,對劍武岐道:“天亮後開城投降吧!”
當天晚上,武輒俊帶著投降國書和兩輛囚車再次來到隋軍大營,中軍大帳前火光獵獵,張鉉接過了投降國書,高句麗接受他的全部條件,張鉉滿意地點了點頭,對武輒俊道:“明天巳時正開城投降,隋軍要舉行入城儀式,我們不會屠城,但也不希望看到任何抵抗。”
武輒俊默默點頭,“卑職回去轉告!”
這時,張鉉看了看囚車,幾名士兵將第一輛囚車推了上來,裡面關押之人正是高烈,雖然他按照約定刺殺了權桓,但淵太祚卻出爾反爾,將高烈和穆遂新抓捕入獄,其餘手下全部殺死,淵太祚準備用他們二人作為投降條件。
張鉉走上前看了看高烈,笑道:“高會主,別來無恙乎?”
高烈在獄中遭到宮刑,身心被嚴重摧殘,早已心灰意冷,他此時只想逃得性命,再沒有恢復北齊的雄心壯志了,他苦苦哀求道:“糞土烈已無爭雄之心,只想苟延殘喘度過餘生,懇求殿下饒我一命,烈願為殿下之奴。”
背後穆隧新大怒,厲聲喝道:“高烈,你給祖先的臉都丟盡了,堂堂大齊宗嗣,就算死也要頂天立地。”
張鉉也沒有想到高烈居然變得如此膽小懼死,哪裡還有半點渤海會會主的氣勢,不過高慧一系還在中原活躍,高烈還有利用價值,他笑了笑道:“只要會主能洗心革面,做個富家翁安享晚年其實也不錯。”
“來人!開啟囚車,帶他去大帳休息。”
高烈沒想到自己居然能逃過一死,激動得眼淚都下來了,哽咽著說不出話來,連聲致謝,幾名士兵開啟囚車,將他扶下去休息了。
張鉉又走到穆隧新面前,穆遂新重重哼了一聲,扭頭不理,張鉉冷笑一聲道:“雖然有幾分骨氣,可惜卻投靠異族,你也同樣把祖先的臉丟盡了。”
穆遂新怒視張鉉,“要殺就殺,何必再侮辱我!”
張鉉知道穆遂新此人是北齊復國頑固派,留下他後患無窮,便點了點頭,“敬你是條漢子,留你全屍。”
他回頭喝令道:“推下去絞死!”
士兵將囚車推了下去,遠遠聽見穆隧新一聲悲呼,“大齊徹底完了!”
“痴人說夢!”張鉉冷冷地說了一句
次日上午,十萬隋軍旌旗招展,盔甲鮮明,在北城外殺氣騰騰列隊,每個人都十分激動,大隋數度征伐高句麗,死傷百萬,今天,他們終於見證了高句麗的徹底投降。
隨著一陣鼓聲響起,平壤城門大開,一萬高句麗軍隊在劍武岐的帶領下出城投降,上繳了兵器、盔甲,被隋軍帶去戰俘營,等候發落。
隨即權桓抱著年僅兩歲的高句麗王高臧以及數十名文武百官出城投降,他們每個人赤著上身,官印皆掛在脖子上,走出城外便匍匐在地。
權桓大喊道:“高句麗冒犯天軍,願受齊王殿下懲罰!”
張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