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蘇雪奇就會找出風衣,裡面穿上毛衣,再戴上圍巾,一層一層地把自己穿暖和,平時隨時捧著一個熱氣騰騰的杯子,裡面裝著熱咖啡什麼的。
可是現在,天氣是一樣的冷,但是蘇雪奇沒有更暖和的衣服,沒有貼身的秋衣秋褲,沒有合身的小毛衣,更不用提風衣、大衣了。
蘇雪奇穿著對襟的外衣,底下繫著一條裙子,裡面穿著襯裙和內衣,她儘量把衣服在裡面裹好,再系得緊一些,但是這樣做並解決不了根本上的冷的問題。
街上很多普通的百姓還穿著葛衣麻裳,蘇雪奇看到他們穿得那樣單薄簡陋,再看看自己包得嚴嚴實實地,就覺得很慚愧。雖然蘇雪奇是怯寒的體質,但她不怕冷,只要有足夠溫暖厚實的衣服和遮風擋雨的房子。但是現在的問題是,對她來說,衣服不足以禦寒,房子不足夠遮風。
馬鳴倒挺喜歡現在的溫度,他覺得不冷不熱。他還年輕,而且是個火力旺盛的小夥子。見蘇雪奇很冷的樣子,馬鳴幹替他著急,卻也是無能為力。
兩個人正在街上走著,只見遠遠地走來幾個人,當中一人穿著青色錦袍,戴著黑色幞頭,長方臉,劍眉朗目,氣宇不凡,竟然是雍王趙元份。馬鳴趕緊快走幾步上前去給雍王行禮,口中說道:“子嘯見過王爺,給王爺請安。”
雍王趙元份見馬鳴上前來給自己行禮,聽他口中稱自己為王爺,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笑說:“年輕人,你可能認錯人了。”
馬鳴聽了雍王的話,抬頭仔細看了看,眼前這個人和雍王趙元份雖然有八九分相像,語氣也和趙元份一樣平緩溫和,但是眉眼間卻帶著幾分奪人氣魄的英氣,隱隱中還有幾分威不可動的攝人氣勢,馬鳴知道自己的確是認錯了人,眼前這個人並不是雍王趙元份。
蘇雪奇這時也趕了上來,她盯著長相酷似雍王的青袍男人看了看,心裡也感到十分吃驚。蘇雪奇對馬鳴說:“認錯人了吧,剛開始我也認錯了。”
青袍男人看了蘇雪奇一眼,然後和身邊幾個人說:“咱們走吧。”
蘇雪奇等到青袍男人走了之後,對馬鳴說:“長得可真像啊!”
馬鳴也說:“是啊,只是雍王爺的氣質過於綿軟溫厚,這個人則不同,身上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氣質,讓人……”
“讓人覺得凜然不可侵犯!”蘇雪奇介面說道。
“對。他的身上有一種威嚴,和雍王比起來,他倒更像一個王爺。”馬鳴說。
聽了馬鳴的話,蘇雪奇心中一動:“莫非是趙元份的兄弟?又是一個王爺?”
蘇雪奇和馬鳴回到家,見門口停著一輛馬車,蘇雪奇認得是藍田郡主府的馬車。
見蘇雪奇和馬鳴回來了,車伕趕快過來見禮,說是藍田郡主和永昌郡主派他來接兩個人過府相聚。
蘇雪奇和馬鳴坐車來到郡主府,幾日不見,院子裡的菊花開得更旺了,大朵的黃色花盤耀眼極了,只是大片大片的梧桐葉子來不及清掃,滿地都是。
永昌郡主見了蘇雪奇,親熱地上來拉她的手。等到大家彼此見過了禮,坐下了,永昌郡主又扁著小嘴衝著馬鳴說:“馬哥哥,你怎麼很久都沒來我們家玩了,永昌都不記得你的樣子了。”
馬鳴才要說話,就聽藍田郡主說道:“永昌,和你說過多少遍了,說話要穩重些,要叫‘馬公子’。”
永昌郡主見母親又教育她,笑嘻嘻地說:“孃親,叫‘馬公子’多悶啊,叫‘馬哥哥’多好聽。”
蘇雪奇聽了永昌郡主的孩子話,笑著對藍田郡主說:“郡主就隨她叫吧,在我的家鄉,大家也是這樣按著年紀彼此稱呼姐妹兄弟的。只是這樣叫子嘯高攀了小郡主了。”
藍田郡主聽蘇雪奇這樣說,就說:“好吧,反正我也改不過來她這毛病,都是我對她從小疏於管教,把她寵壞了。”
永昌郡主嘟起嘴,衝她母親撇了撇,然後接著對馬鳴說:“馬哥哥,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怎麼一直都不來我家玩啊,只有蘇姐姐一個人來,她來了就和孃親兩個人說話,我都快悶死了。”
馬鳴笑著把聲音吊起來說:“因為我要去雍王府當差啊。再說,郡主怎麼會悶死呢,郡主有孃親每天陪著,錦衣玉食,生活無憂無慮。”
永昌郡主說:“馬哥哥你不知道,就是因為每天都和孃親在一起,才要悶死了呢,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這時站在一邊的丁香笑著說道:“小郡主太讓丁香傷心了,丁香每天陪著你,聽你說心裡話,陪你解悶,這會兒蘇姑娘和馬公子一來,小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