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又加官兼任侍中和威武軍節度使,並進封為越王。到了淳化年間,又讓他兼領了建寧軍,很快改任寧海、鎮東節度使。太宗皇帝駕崩後,新皇即位,又給他加官中書令,遷永興、鳳翔節度使,改封為雍王。雖然聽起來除了王爵外,雍王身兼多職,而且都是朝廷要職,但是實際上,這些職位都是虛銜,既沒有實權,也沒有多少實際的工作需要他去做。但是身為皇室,身為宗王,身邊還是少不了輔弼的幕僚,而唐子陶就是這樣一個幕僚。
給雍王做幕僚,可以說十分輕鬆。其一,本就沒什麼國家大事需要他處理;其二,雍王為人性格溫和,也沒有什麼架子,極好相處;其三,雍王平日雖然按班上朝,但是卻無需坐衙辦公,所以他的幕僚也不需要嚴格地按照朝廷十日一休假的規矩行事。這樣聽起來給雍王做幕僚雖然沒什麼前途,但也不用擔什麼辛苦,只一樣,這位雍王爺府中卻養著一位惹不起的王妃。這位雍王妃乃是崇儀使李漢斌的女兒,自幼養成一副野蠻殘酷的性格,嫁入王府後,更添了一個醋罈子的脾氣,見不得趙元份哪怕多看別的女人一眼,宮女們做事情稍微不如她的意了,輕則鞭打杖責,重則丟了性命。所以,在雍王身邊做事,免不了經常要受些王妃的氣。
這位雍王爺也奇怪,平日裡對人溫和有禮,對宮中的女使、內侍也寬和有加,很少責罰宮人,宮人做錯了事,頂多不過是說上幾句也就作罷了。可就是對待他的這位王妃李氏,他那副溫和寬厚的性格立時就沒了蹤影,變得唯唯喏喏,像換了一個人似的。自從大婚之後,眼看著王妃動輒因為一些芝麻綠豆大小的事情責打宮人,他不聞不問,聽之任之,漸漸地這位王妃越發由著性子在王府裡驕橫跋扈起來。
唐子陶幫雍王做事輕鬆愉快,但是因為王妃盯得緊,卻沒少受這位李氏的呵斥和白眼。蘇雪奇和馬鳴說起當日在樊樓見到紅衣高髻綠眉女人扯著雍王下樓時見過唐子陶,唐子陶登時羞紅了臉,把這裡面的來龍去脈講給他們二人知道。
三個人正聊著,唐進來報:袁傑來了。唐子陶正要站起來出去迎,只見袁傑已經跟在唐進身後走了進來。於是四個人互相見過禮,唐子陶讓著袁傑坐下,又看著馬鳴和蘇雪奇坐下,自己這才坐了下去。
袁傑坐下後便問:“你們剛才在聊些什麼?”
蘇雪奇聽袁傑問,就隨口道:“我們剛才正在說雍……”
還沒等蘇雪奇說完,唐子陶忙把話接過去說道:“哦,我們剛才正在說等到冬天的時候,我們可以擁爐烹茶,暢談詩書。”
袁傑聽了,輕釦桌子高興地說:“子陶,你這個主意很好,你記住,冬天的時候,我們一定擁爐烹茶,暢談詩書!”
蘇雪奇和馬鳴互相看了一眼,不明白為什麼唐子陶不讓蘇雪奇把實話說出來,也不明白為什麼他要對袁傑說謊。
唐子陶隨口應和了幾句,便把話岔開了。這時候,有點冷場,於是唐子陶轉向馬鳴問道:“馬兄,你和蘇姑娘來到汴梁也有一段時間了,不知道二位今後有什麼打算?”
袁傑也轉向蘇雪奇和馬鳴,要聽他們的回答。
馬鳴看了蘇雪奇一眼,然後對唐子陶說:“實不相瞞,我們來汴梁十幾天了,汴梁的大街小巷、各廂各坊我們也都走了走、看了看,汴梁真是一個富裕的地方,生活已經很方便了。我們兩個都覺得這個地方最適合我們住下來。但是說到以後的打算……”馬鳴頓了一頓,又看了蘇雪奇一眼。
蘇雪奇介面道:“說到以後的打算,說實在的,我們兩個都不是汴梁人,也不熟悉這裡的生活和規矩,到目前為止,還不知道要乾點什麼。”
唐子陶聽馬鳴和蘇雪奇這樣說,沉吟了一會兒,看了看袁傑,袁傑沒有說話。於是唐子陶說:“不知道馬兄來汴梁以前在北京是做什麼的呢?馬兄擅長什麼呢?”
馬鳴聽唐子陶這樣問,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他在北京是國家公務員,還是個業餘網路作家,而且業餘工作做得比公職還要成功,可是這個能和這些宋代的人說嗎?再說他在北京做的那些事情放到一千多年前有什麼用?馬鳴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和唐子陶說,他看著蘇雪奇說:“蘇姐……”
蘇雪奇知道馬鳴為難了,自己得幫他解釋,她在大腦中迅速搜尋合適的解釋,結論是沒有。看來只有說實話了,於是蘇雪奇說道:“鳴子原來在北京聽差遣,寫寫文書什麼的。”
唐子陶一聽馬鳴原來在北京是寫文書的,大喜道:“原來馬兄和子陶份屬同僚,這樣就好辦了,我回頭和雍王爺說一說,看看王府還需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