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象,所以得名,此其一也。春秋的時候,室宿在秋末冬初的傍晚會出現在南方的中天,這時候莊稼已經收完了,正是農閒時候,人們正好利用這段時間修建房屋為過冬做準備,因此把稱其為營室,此其二也。
彗星一出,朝廷上下振恐。十天後,二月初四癸巳日,呂端等一班說話有份量的大臣說彗星之災當應在齊、魯。
皇帝這十天來正鬱鬱不樂,剛剛登基就出災星,聽了呂端的話,說:“我日夜憂心的是整個天下,彗星出現,難道只在山東一方嗎?”
第二天一早皇帝下詔,群臣百姓不論尊卑,都可上書表直言。皇帝又自我反省過錯,決定避殿減膳。
皇帝住到偏殿,減少每頓飯的餚饌後,第二天又下了赦令:犯了罪的囚犯,其中年邁年幼和生病的,罪在流放以下的可以花錢贖買戴罪之身,免受牢獄之刑;罪在杖責以下的直接釋放。
兩天後,彗星消失不見了。
這是冬末餘寒尚勁時候的事情,那幾天馬鳴忙得團團轉。
其實蘇雪奇和馬鳴都明白彗星出現是怎麼回事,但是他們和這個時代的人說不清楚,只好由著他們著急、自責。不但這樣,彗星一出,整個朝廷和汴梁城立時都緊張起來,空氣中有種說不出的悲壯和凝重。馬鳴每天看著雍王嚴肅地繃著臉的樣子,也跟著嚴肅起來。一直在政府工作的馬鳴知道,無論是這個時代,還是二十一世紀,關鍵的時候,政治表現很重要。
還好,彗星終於消失了。大家都鬆了一口氣。然後天氣就漸漸轉暖了。
誰知道就在蘇雪奇鬧憂傷的日子裡,一整個春天干打雷就是不下雨。春雷陣陣,但老天爺下定決心旱了起來。
春天不下雨,無論在古代,還是在現代都是件大事。所謂春種秋收,沒有春天的播種,到了秋天勢必兩手空空。可是春天沒有雨水,土地又乾又硬,犁翻不動土,又怎麼播種呢?即便撒下了種子,不下雨,又怎麼會發芽呢?即便發了芽,不下雨,禾苗又怎麼能長高長大呢?
年輕的皇帝估計又是幾夜沒睡好覺,四月初四皇帝動向前去白鹿山祝禱上天,早降甘霖。可是十多天過去了,老天爺還是沒有半點要下雨的意思,馬路上暴土狼煙,明媚的春天干巴巴得讓人難受。
四月二十一日,皇帝下旨免除所有官吏、百姓拖欠的賦稅和債務。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五月初一,又日食了,真是要了命了。
蘇雪奇站在院子裡真想對著太陽好好欣賞一下這古代的日食,可是她沒有墨鏡,也沒有玻璃片和黑白膠片。
丁清一見日食嚇得趕緊往屋裡跑,見蘇雪奇站在院子裡,臉朝著太陽,眯著眼,說:“蘇姑娘,可不敢這樣看這,趕快回屋拿傢伙吧。”
蘇雪奇一愣,沒明白丁清的意思。正站那琢磨呢,只聽街上叮叮咣咣嗚嗚啊啊響成了一片,再看丁清一手拿著洗臉的盆子,一手拿著一根棒子,邊敲邊從屋裡出來了。
蘇雪奇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天狗吃太陽了。正想著,丁清已經跑著出了門,丁老太太也扶著門,一手拿著盆,一手拿著把勺子出來了。
蘇雪奇一看連這盲眼的老太太都出來了,怕她手裡拿著東西,眼睛不方便,心裡想著就上前扶上一把。
老太太感到蘇雪奇上來扶住了她,忙用力把蘇雪奇甩開,說:“趕緊回屋拿盆子,咱們把太陽從天狗嘴裡搶回來!”
蘇雪奇看著丁老太太那毅然決然的表情啞然失笑。
丁老太太聽見蘇雪奇笑出聲來,一跺腳,說:“你這姑娘,莫不是瘋了,都什麼時候了,趕緊的呀!”說著也不再管蘇雪奇,舉起手中的勺子朝盆上大聲地敲了起來。
蘇雪奇只覺得滿耳都是響聲,分貝之高,聲音之噪雜,為她來到這個時代以來之最。
丁老太太邊敲邊喊,呼喝之聲不絕於耳,與大街上人們的呼喊連成了一片。蘇雪奇觀賞日食的興致完全被這滿城滿街滿院的叮咣呼喊聲敗得乾乾淨淨,她不想摻合這件在她看來無稽之事,默默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彗星,春旱,日食,朝廷上下人心不安定起來。馬鳴每天早早出門去雍王府辦公,天黑之後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橫橋子的家中。蘇雪奇得空問他每天早出晚歸都在幹什麼,馬鳴無奈地笑笑,說:“幫雍王替皇上排憂解難。”蘇雪奇問他是怎麼幫的,馬鳴又無奈地笑笑說:“祭社祀神,朝廷把能做的都做了。”
蘇雪奇看看馬鳴,不知不覺中人瘦了一圈,就因為月球執行到太陽正前方,把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