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你還是個通情達理的人。”說著瞪了一眼趙元傑說:“虧你這麼混,還能有弟妹這樣有見識的老婆,你們老趙家也算祖墳上冒了青煙了。”
眾人聽李氏說話這樣粗鄙都不作聲,只有趙元傑生氣再要說話,被衛氏使個眼色制止住了。
李氏見大家都不說話了,更覺得自己佔住了理,得意極了,她狠狠地看了趙元份兩眼說:“我呀,就不應該指望你!你好歹也是個王爺,怎麼就這麼沒個主見呢?”
趙元份見李氏的氣總算消下去了,心裡鬆了一口氣,向李氏陪笑道:“王妃所言甚是。”
眾人見雍王男綱不振,都在心裡紛紛揺頭。
蘇雪奇心裡也鬆了口氣,心想:“雖然鬧得不太愉快,但事情總算沒有鬧大。”
李氏見眾人都不說話,她笑著對衛氏道:“剛才是我著急,替你打抱不平。你也知道,元傑和先皇帝沒什麼地方相像,只一樣,風流成性倒是一個模子里扣出來的。我這也是替你擔心,怕你哪天一不留神,家裡又多了一個紅玉。”
衛氏聽李氏這樣說,尷尬極了。她剛剛做了和事佬把事情給壓下來了,沒想到這個李氏不但是外面沒個眉眼高低,就是裡面也沒個分寸,什麼話都隨口亂說。且不說自己需不需要她這個低智商的女人打抱不平,就說她明著數落自己的丈夫風流本就讓她這個王妃不高興了,她還話裡帶著先皇。再怎麼說先皇也是她們的老公公,而且是過世的人了,她怎麼能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也不過過大腦,這讓她怎麼回答?再說兗王雖然生性風流,但這些年來,也只多要了一個紅玉,自己好不容易把紅玉調理得服服帖帖的,成了自己的左右手,這會兒她又撿起這個話柄,明著是替她打抱不平,讓她提防蘇雪奇,但會說的不如會聽的,紅玉聽了這話,難免不會多想!更何況還有王爺!
衛氏心裡很不痛快,但她還是笑吟吟地說:“我謝謝嫂子這麼替我著想。”
李氏聽衛氏謝她,更是來了勁兒,接著說:“你光謝我沒有用,一定要盯緊了。你也聽說過,先皇當年有多風流!俗話說‘龍生龍,鳳生鳳’,這話老百姓說說也就罷了,咱們既然嫁到了‘龍生龍’的帝王之家,原來那條是條風流龍,那他生的少不了也是條風流的龍種。我呢,平日裡是把你四哥看得緊緊的,我就是給他個膽子,他也不敢動那根風流的花花腸子。妹子,說句實話,我真是替你不值,你說你的家世也是拿得出手的,生得也算是閉月羞花,怎麼就任憑元傑他風流成性呢?”
衛氏聽李氏越說越不像話,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拿話搪塞她,才能讓她閉嘴。但是她還是不動聲色,笑著看著李氏。
紅玉這時從旁邊插話道:“兩位王妃,我插句話,你們別生氣。要我說,這世上再沒有我們家王爺這樣負責任的男人了。我聽外面傳說我們家王爺生性風流,但是這麼多年來,王爺對我們王妃那真是舉案齊眉,相敬如賓的。”
李氏聽紅玉這樣說,鼻子裡哼了一聲,說:“我和王妃在這兒說話,還輪不到你一個婢子插話!”
衛氏聽李氏這樣搶白紅玉,忙笑道:“嫂子且莫生氣,生氣傷肝。要說這紅玉呢,也不能說是個婢子,再怎麼說她也是出身宦門,雖說她家道中落,但是當日在她舅父李翰林家與王爺相遇,也算是因緣際會,前生註定的緣份。”
李氏聽衛氏說完,嘆氣道:“你真是好脾氣,如果換成是我,斷不能讓她進門的。”
趙元傑在一旁終於忍不住說道:“如果天下的女人都是胭脂虎,那我趙元傑就是做和尚也不會娶親的。感謝老天爺天下只有一個胭脂虎,我還用不著當和尚。”
李氏聽趙元傑這樣說,對衛氏說:“你聽聽,他這又在拐著彎罵我呢。我就是個胭脂虎怎麼樣,起碼可以管住自己的男人。”
衛氏聽李氏越說越沒個身份,不想再和她在這件事上糾纏下去。她笑著對蘇雪奇說:“蘇姑娘來的時候看沒看見外面下人在堆雪獅子?都是和你學的呢。”
蘇雪奇一直在聽李氏胡說,這會兒聽兗王妃問她,忙笑著回答說:“正是呢,我進來的時候,看見院子裡堆得獅子漂亮極了!王妃家的下人好手藝啊!”
衛氏笑道:“他們在家裡堆新奇的玩意,但總是不及蘇姑娘的。最後王爺說‘與其東施效顰,不如會堆什麼就堆什麼’,他們得了王爺的指示,堆起再熟悉不過的獅子來,倒是似模似樣了。”
蘇雪奇笑道:“王妃說得極是。我堆的也是自己熟悉的東西,如果王妃讓我去外面堆個獅子,我就沒辦法了,別說是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