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堊掙脫他的手。“放開我,我不能沒有她,遲怒從未看過自負的殷堊面露痛苦的神情,他放開手苦笑。”祝你好運。“
殷堊感激地一笑。“謝謝。”咬緊牙,閉上眼睛往下一躍——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一直往下墜,儘管朋友、兄弟正嘶聲叫喊著,他的心裡卻只有一個念頭:柔慈,不要死,不要死……
突來的強勁衝擊,冰冷的水奪走了殷堊所有的念頭,他無法思考、甚至渾身僵直得無法動彈,一股強烈的寒意包圍著地,奪走了他所有的呼吸。
腦海裡突然浮現一個奇怪的畫面,他和絕垣、遲怒身著古裝,每個人手中都緊握著一個娃娃。
他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娃娃,是一個漂亮雪白的瓷娃娃,對它,他有著似曾相識的感覺。仔細一瞧,是柔慈!柔慈就是那瓷娃娃!
突然,一個滿頭白髮的老翁憤怒咆哮:“你弄壞了我的瓷娃娃,還弄壞了她的心,你要負責賠一顆心……”
“我要賠她一顆心?”殷堊訝異地瞅著白髮老翁。
“對。你要賠她一顆心。”老翁氣呼呼的重申。
“你是說瓷娃娃還是……柔慈……”殷堊十分震驚,因為柔慈太像手中的娃娃。
原來一臉盛怒的老翁,此時面露笑容,緊接著殷堊的腦中一片混飩。
停滯約三秒鐘,他猶記得剛才如夢般的一幕,清醒後發現自己正漂浮在漆黑的虛無中;他開始能踢動凍麻的雙腿,雙手也能划動,但是動作卻遲鈍許多。
他心裡開始祈禱、吶喊:我不能死,我要找到桑慈,我還沒告訴她,我也和她一樣深愛著她。柔慈,我的愛!我愛你……
想到紀柔慈,彷彿在他虛弱的身體中注人了無限的活力和生命力,在一片幽黑的深潭底他尋找著他的愛。
突然他發現在前方不遠處有一個女孩,他驚喜地卯足全力游到她的身邊。
是她!是他的至愛。
他迅速拖著昏迷的紀柔慈拼命往水面一遊,用力的踢腿……再踢……頭頂上的水面越來越光亮。衝出水面,他連連咳了幾聲,再用力吸口氣抱起紀柔慈,抓住她的肩膀將她拖往岸邊,費盡千辛萬苦終於將她拖上岸邊。
她的肌膚冷如寒冰,而且已沒有呼吸,殷堊駭然驚惶地喊著:“不行!你不能死!”他狠狠地咒罵,一面用力想擠出她肺裡的積水。
一點動靜都沒有,紀柔慈的臉始終慘白,殷堊不放棄地加重力這。“該死!不能在這時候死,我要你活過來,活過來——”
腦海裡依稀記得在水中夢見的老人。他要賠柔慈一顆心,所以她一定要活過來領受他的心。
紀柔慈突地吐了一口水,接著她猛咳著,殷堊見此情景驚喜萬分;他減去施加在她身上的壓力,用手無比溫柔的輕撫著她的背。她在咳嗽、吐水之後一陣輕顫!又寂然不動。
殷堊又驚慌地將手按在她的心口,還好,還有心跳,但她冰冷的肌膚和急促的呼吸又令殷堊心痛擔心;他心痛如絞地緊摟住紀柔慈,恨不得她身上所有的痛苦都能轉移到他的身上。
他悲痛地摟住她,將她緊貼在自己的胸前,傷心欲絕的淚水從眼角滑落。“不!我願意用我的心、我的愛、我的情還有我所有的一切,換回你的笑、你的怒。你的嗔。柔慈,我愛你……”
紀柔慈突然在他的懷裡動了動。她驚訝自己竟沒有死,而且還在地溼淋淋的懷抱中。“你這樣緊緊抱著我,我快不能呼吸了。”
殷堊驚訝地低頭俯視懷中的紀柔慈。“你醒了?”
他眸底的驚喜和濃濃的深情,深深地震撼了她,尤其在見著他濡溼的眼眶時……“你……你哭了?”
“我?”殷堊猛吸口氣。“哪有?那是水不是淚!”他執拗的駁斥。
“騙人!明明是淚,還硬拗是水。”紀柔慈固執地反駁。
“我說是水就是水,哪有女人這麼喜歡強辯。”殷堊佯裝生氣,刻意將頭別開,閃避她緊盯著的目光。
紀柔慈忍不住嬌桑一笑,伸出雙臂勾住他的脖頸。“那你剛才說……愛我,是真的還是假的?”
殷堊錯愕地看著她。“你全聽到了?”
“嗯,而且還是一字不漏。”紀柔慈嬌美一笑,美麗的臉龐沒有了之前的驕恣氣焰,只有女人的嬌媚與柔情。
殷堊不得不承認懷中的女人不僅緊緊擄獲了他的心,亦得到了他的愛。他將她緊摟在胸前。
“是的!我愛你。”
“太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