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默默祈禱著他的眼睛能突然睜開,然後告訴她,他還活著。
這一個願望是如此的強烈,以至於風如歌在為南宮凌診治時也是在心裡有了非救醒他的念頭。
待他在南宮凌身上施完針後,清雪立馬啟口問道:“怎麼樣?”
她焦急又恐慌的神情讓風如歌心頭倍感壓力。
“他內力全無,體內積累了多年的餘毒,如今心口又受了傷,能活至今日已算僥倖了!”風如歌實話實說,看著清雪眼中的眸彩瞬間轉變,他又連忙道:“如今他一口氣壓在體內算是保住了性命,倘若要將他體內的餘毒解除,我還需尋找幾味藥草。”
“他……他真活著嗎?”清雪遲疑了數秒仍是含著顫音問他。
“是!”風如歌點頭,給了她明確的答案。
清雪像是如釋重負般,水眸盈盈望向他,眼中是道不盡的感激。
她沉默流著淚,情緒也不再像方才那麼激動,這一瞬間的安靜也令風如歌能開始好好打量起她來。
她身著玫色衣裙,上繡同色牡丹圖案的花色,細腰以雲帶約束,更顯腰肢不盈一握,繁麗雍容。一頭青絲梳成華髻,發上以一支七寶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再配小指般大小的明珠瑩亮如雪,星星點點在髮間閃爍。
風如歌細細瞧她,如此裝扮該是已嫁他人為妻了吧!難道她的丈夫就是榻上的男人嗎?
風如歌心中胡亂猜想,星眸稍斂又看向南宮凌,問道:“他是你丈夫嗎?”
清雪被他的問話怔住了心房,眸光也看向了南宮凌蒼白的俊臉。
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風如歌,心裡也在問著自己他算自己的夫君嗎?
清雪的無聲令風如歌心中顫然苦笑了幾聲。如今的他還在奢求什麼呢?
“你在這裡等我兩日,我去採集他所需要的藥材定會趕回來!”風如歌也不再糾結下去,站起了身對她說的,眼下救活這個男人才是關鍵。
“好!”清雪點點螓首,心裡已是泯滅的希望之火又重新燃燒了起來。
她剛才一急竟然忘了風如歌是雪閻王,有他在,相信南宮凌定能沒事的。
風如歌嘴角彎出了笑,見她稍些放鬆了緊蹙的黛眉他便也放心了。
“這兩日他會有危險嗎,我該做些什麼?”清雪送他到了門口,突然想到了這一問題便啟聲問道,深怕他不在的這幾日南宮凌會突發狀況。
“許是會醒來,不過時間不會太長,到時候會再次昏厥,症狀也與方才一樣脈象全無,到時候你無須太過驚惶!”風如歌徐徐開口,天空的羽毛也鳴叫不斷,不過在風如歌耳中,這樣的雕鳴卻是一種對危險的警告。
“有殺氣!”風如歌眸色頓利睨看梅林內,片刻之後果然跳躍出了四色身影。
“你進去!”風如歌抬手將清雪攬在了身後,彷彿出於本能的在第一時間內就想保護她。
清雪被他突如的舉動身形一頓,抬眼看去見是無情他們四人,遂在風如歌尚未出手時拉住了他的錦袖喊道:“住手!”
四人眸色皆是一片陰鬱狠洌,站在離小築前還有五十步之距時停了下來。
他們本是打算過了一日之後再來處理南宮凌的屍體的,可在數里之外卻看見梅林上空的羽毛一直在那盤旋不去,心覺不妥才又折返了回來。誰知,他們所見的卻是他——早已該死了三年的風如歌。
“你可對得起皇上!”無情怒吼道,剛才她聲淚俱下的模樣莫非全都是假的嗎?在皇上屍骨未寒之際竟又與舊情人相聚,如此………該殺!
“你誤會了,他不是……”清雪知道無情定是誤會了,急忙解釋,可風如歌卻見不得清雪這般委屈。
“你們有何資格說她?”風如歌面上憐惜早已不在,對待外人時他謫仙般的俊顏同樣可以布上狠洌之色。
無情眼眸一眯,殺意滕然而起,冷道:“既然三年前你沒死,那今日我們四人就送你歸西!”
無情心中已是認定風如歌的僥倖存活定會讓已死的南宮凌心存遺憾,眼下,他想若是令這死而復活的男人真的死去,定是可以令南宮凌安息。
“不!”清雪大叫,不顧風如歌的庇護,急忙步出他的圈囿站到了他的面前雙手張開改為保護他的模樣喊道:“你們不能傷他!”
“我等只受皇上指令辦事,如今皇上駕崩,這個世上再無他人可以命令我們!”焰火也揚聲回道,既然她遲早都要回雪國做她的皇后,他們自然是不需要聽命於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