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重重跌倒於地,人事不省。
也不知迷糊了多久,我悠悠醒轉,睜著雙眼盯著所在的山洞頂,開始發呆。旁邊有人湊過來,面貌清雅卻扣著一隻眼罩,關懷的問道:“姑娘,你醒了?”這不廢話嗎?不醒能睜眼?
我沒理他,繼續發呆。他討了個沒趣,又沒話找話的說道:“我見姑娘你暈倒於情花叢外,是以將你救到這裡。不知姑娘又怎會來這絕情谷?”
我依然沒理他,聽他乾笑了一聲,繼續問道:“姑娘可是為情所傷?藥師可是姑娘的心上人?”
“關你什麼事?”我終於有了反應,斜了他一眼,側了個身面向洞壁。
他嘿嘿一笑,說道:“姑娘於昏迷之中一直呼喚其名,可想用情之深,實令人感動。不過,你中了情花毒,性命只剩了三十六天,這三十六天之內,最好不要妄動情念,否則可是會提前毒發,到時即便有解藥也迴天無力了。”
“你是不是想說,只要我肯嫁給你,你就給我解藥對不對?”這種老一套的把戲找遍整個絕情谷也只有公孫止最為熱衷。
他有些驚訝,激動道:“難得姑娘如此冰雪聰明。以姑娘如此人品,竟會有男子如此負你,實令人心疼。那樣的男子,不懂憐香惜玉,任你受到如此傷害,忘了也罷。我發誓,只要你嫁於我,日後一定會好好保護你,不讓你再受到任何痛苦,你意下如何?”
今後,保護我?為什麼男人對女人發的誓都是這一個內容?為什麼男人一翻臉就把一切的承諾全部拋諸腦後?為什麼黃藥師疼我的時候讓我幸福的不真實,傷我的時候卻絲毫不帶有一點憐惜?我也會傷,我也會痛,他難道就一點也體會不到我心裡的痛嗎?
“姑娘?”公孫止拍拍我的肩,柔聲問道:“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扭開肩膀,回頭剛想呸這老色狼一臉,忽見地上夕陽印出的光影中,有幾縷線穗隨風輕拂。微微眯眼,靈光閃現,風中淡淡的靈氣,閃爍著或青或紅的光芒。心裡一聲冷笑,他不是說再也不想見到我了嗎?又為何一路跟到這裡?他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我柔媚的一笑,輕輕拍拍公孫止的臉,柔聲道:“你想要的,不過是我的人而已,叫什麼名字對你來說重要嗎?”
公孫止那一隻獨眼立即綠芒爆射,抓著我的手激動道:“這麼說,你是答應了?”
我懶洋洋的翻了個身,面對他,擺出一個美人魚一樣的姿勢,單手撐頭,笑道:“是,我答應了。你想什麼時候成親?什麼時候洞房?現在怎麼樣?”
“你……你說……說真的?”公孫止激動的渾身發顫,滿面紅光,連舌頭都開始打結。我點點頭,含笑道:“真的,你想怎樣,都隨你。”
他眼中綠芒更勝,一聲狼嚎,撲了上來,抱住我開始亂啃起來。我側過臉避開他的頭,石頭一樣躺在他身下任他擺佈,轉眼望向地上那抹光影,線穗的飄動更加激盪,上墜寶珠,連上了一杆長條。這不是他的玉簫嗎?
眼睛瞥向洞口,青衫一角已張揚在視線當中,我得意的冷笑,雙手環上公孫止的腰背,感覺他難耐激切的撕開我的衣襟,而後飛快的剝下自己的衣服重又覆於我身上。
“美人,你好香……”色狼埋頭於我胸前,抽著鼻子狗一般亂聞。我恩了一聲,庸懶的應道:“是嗎?你既喜歡,不妨在我死後把骨灰帶在身邊,每日都能聞到,好不好?”
他打了個哆嗦,說道:“你在說什麼胡話?我怎捨得讓你去死?”
“情花無解,你我都清楚。你想在我死前要了我,我也想在死前了卻一樁心事,大家各取所需,你用不著找藉口。男人的口是心非,我已領教太多,不想在死前還被人欺騙,你想做什麼直接做便是,用不著假裝君子。你是什麼人,我清楚的很。”我揚頭看著洞頂,不知是在與誰說話。
公孫止身子僵了僵,忽然冷哼一聲,發脾氣一樣一扯我的腰帶,拽住褲腰就要往下扯。我輕嘆了口氣,閉上雙眼,內力蓄於一點,隨時準備自斷經脈。身上狂燥不停的男人卻慘叫了一聲,再沒了任何動靜。
砰的一聲撞擊於洞外,像是什麼東西被扔了出去,衣襟被人迅速的合攏,手指碰觸到裸露的肌膚,有些冰冷,帶著微微的顫抖,柔如微風輕拂。我掃開他的手,轉過身,背向著他,也不說話。
聽到身後衣袍拂動,黃藥師的聲音帶有一絲輕顫,壓抑的問道:“你中了情花毒?”
“我的事,與你無關……”我冷淡的回答,纂緊拳頭。身後的他沒有回應,只隱約聽到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