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眸，藤蔓，如果我沒說錯的話，你是用了菟絲花而修為大增的，而且還有了心魔。”

玖輕輕甩了一下藤蔓，不屑道：“那又如何？”

衛瑾陽微微一笑：“不如何，只是覺得衛瑾陽果然在蘇離的心中是最重的。讓瑾陽有些受寵若驚罷了。”

玖微眯了一下眸子，輕聲慢語道：“你倒是挺自戀的。”

“不是自戀，而是自信。瑾陽也沒有想到，只是當初因為一個小小的誤會將你打成重傷，又不慎將你打下懸崖，你就這般將瑾陽記在心中，即使是死的代價也要來找我報仇呢。”

似是沒有看到玖變得難看的臉色，衛瑾陽仍舊笑眯眯道：“菟絲花的確是個好東西，重傷的你摔下懸崖應是靜脈全斷，修為全毀的，卻只是幾年的功夫，你便可以將老祖這等出竅期的大能給擊殺了。若是我沒猜錯的話，那個時候你應該是元嬰初期了。只是元嬰初期便能擊殺了出竅期，菟絲花果然是個好東西。只是——”

說到這裡，衛瑾陽的壞笑越加明顯：“只是，你的生命力也所剩不多了吧，否則一百年時間不會連出竅期都沒到。我是不知道為什麼一百年了你都沒找過我，而是在一百年後我的實力已經快趕上你，你才來找我，難道是覺得擊殺弱者沒有成就感嗎？”

“不，並不是。對於你來說，復仇才是最主要的，實力強弱根本沒有關係。”衛瑾陽不待玖回答，自顧自的說了下去，“所以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絆住了你，而且還是一百年。”

玖眸光不定的看著衛瑾陽的嘴巴一張一合，心裡想道，哦，這個時候他的腦筋倒是不錯嘛，跟真相也是八九不離十了。

倒沒想到快死的時候腦筋倒是轉的挺清楚的……

“但是，錯過了一百年就是一百年，我們同為元嬰期，雖然你修為略比我高，但是我的保命法寶也不少，你是殺不了我的。殺不了我，你的心魔就會一直存在，我可是聽說菟絲花引發的心魔很不一般的啊，還能夠反噬奪舍的哦。”不懷好意的盯著玖，衛瑾陽不緊不慢的說道。

卻沒想到，玖只是輕掀了一下眼皮，不耐煩道：“說完了嗎？”

衛瑾陽被噎的一怔，剛想發火卻又像想到了什麼一般輕笑道：“不用再裝了，我想你現在的內心一定已經很不平靜了。”

衛瑾陽說得沒錯，玖看著外表是沒什麼變化，但是內心也已經翻起了幾絲漣漪，眼眸更紅了一些，他攥著藤蔓的手更加用力了。

一直仔細觀察他的衛瑾陽沒有錯過他眼中閃過暴虐的情緒，內心大喜，嘴上火上澆油道：“蘇離，你就不該出生在這個世界上，你就是一個悲哀！明明擁有最適合修煉的天生靈體，父母卻不保護你，而是為了一己之慾將你送給了師父當一個最低等最令人噁心的爐鼎！”

“哈哈哈，爐鼎也就算了，可是我那師父卻還是你的祖宗吶，為了飛昇，師父可是連亂倫都幹得出來啊。也不知道你被他碰了多少次了哈哈哈，我其實挺想嚐嚐你的滋味的，可惜師傅沒能允許。”

衛瑾陽砸了咂舌，突然又像想到了什麼笑道；“對了，也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把你打下懸崖後師父的反應呢？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師父根本沒有懲罰我哦，只是訓斥了幾句而已，畢竟你長得再漂亮，資質再好，也不過是個玩物罷了！”

玩物兩個字咬的特別重，足可見衛瑾陽是有多輕視他。

“最開始和你搭話就是看上了你的容貌而已，只是幾句場面話就將你哄的團團轉，對我死心塌地的。本來幾次暗示你，你卻裝的純情不得了，死活不願意跟我，真是個婊子。”

看著蘇離因為自己一句句話臉色越加蒼白，眼中的情緒越來越顯露，已經快要維持不住自己的理智了。

衛瑾陽大笑，手上攥緊了仙劍，不敢大意的盯著他，動動嘴說出了最後致命的一句：“你生來就是個千人騎萬人操的賤貨，蘇離。”

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啊——”蘇離終於穩不住身形，踉蹌了幾步，鬆開了手中的藤蔓，雙手緊緊抱住自己的腦袋，想要忽視那些早已被刻意遺忘的記憶。

“小時候看著還行，越長越狐媚子了，一看就是個勾引人的。”

“天生靈體，呵，不就是給人採補的嗎！”

“蘇離，老祖修為高深，你要好好學著。”

“他父母得知他體質後，早就棄了他好嗎。”

……

紛紛擾擾的話語全都一窩蜂的鑽入他的腦中，嘈雜著，叫囂著，嘲笑著，讓他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