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人也正是吸了過多的紫媚羅之氣才如此的,聖上竟無事麼?”
景風心內戰慄,說道:“我……方才也有片刻覺得不妥,只不過極力壓下去也就罷了。”
這太醫正大加讚賞,說道:“聖上果然是真龍天子,竟能強悍如斯,這些邪魔之氣,無法侵犯聖上龍體。”忽然又說道:“那不知是什麼人放在這裡的?難道是這位……貴人?”
這太醫正不知道床上躺著的是何人,只知道對皇帝來說是極為重要的,且皇帝新等級,三宮六院都空置著,因此他不免就以為裡頭也不過是個尋常妃子,因為要爭寵,故而如此。
景風見他猜測,即刻說道:“不是她!我也正奇怪,究竟是何人下手。”
太醫正聽了,便說道:“當初紫媚羅成為宮內禁品,是先皇后下令徹查各個宮苑,若說是還有些殘留,恐怕……”
景風一聽,頓時怒上心頭,說道:“原來如此!”
將近傍晚時候幼春才醒了過來,只覺得頭疼如裂,身子卻輕飄飄地。
幼春自床上爬起來,伸手揉著頭,情不自禁一聲呻吟。
旁邊的宮女急忙向前,問道:“姑娘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幼春搖搖頭,看看自己身上的衣裳已經換了,頭上的釵子之物也都除去,便說道:“我怎麼了?”一開口,聲音甚小,極是虛弱的。
宮女說道:“姑娘下午時候睏倦,便上床歇了。”
幼春皺眉,問道:“啊……我下午睡了麼……只是如此?我睡了好久呀……”
幼春慢慢下地,兀自覺得頭重腳輕,宮女替她倒了水,幼春捧著喝了會兒,便問道:“唐大人走了麼?”宮女回答:“唐大人走了多時了。”幼春想了想,又問道:“那其後還有誰來過麼?”宮人說道:“回姑娘,再無其他人了。”
幼春慢慢答應了聲,身子軟軟地不愛動彈,倒好象極度虛弱了一般,便重新回到床邊上去,坐了會兒,說道:“我景風叔呢?”
這三字出口,心中忽然一陣奇異的感覺,似乎前不久剛在哪裡聽過,似熟悉,似陌生。
宮女回答說道:“大人一直都在忙,並未來過,姑娘若是想見,我們便……”
“不用了。”幼春慌忙攔住,說道:“我如今覺得有些勞累,你們別在這裡了,我要歇一會兒。”
宮女輕輕答了一聲,便出外而去。這邊幼春翻身上床,一動身時候,忽然呆了一呆,目光盯著床邊上一星兒血痕。
幼春躺在床上,將被子拉在胸前,腦中沉沉地,也不知怎地,總覺得累,慢慢地閉上眼睛,過了片刻,朦朦朧朧裡忽然想起諸多影像。
幼春大驚,猛地翻身坐起來,伸手按住胸口,只覺得一顆心噗通亂跳個不休,幼春瞪大眼睛看著面前帳子,腦中卻不停回想。
想了片刻,額頭上冷汗涔涔而下,幼春閉上眼睛深深皺了皺眉,再度睜開,腦中那些影像浮浮沉沉,難以退卻。
幼春猛地將被子掀起來,望著床邊上那一星血痕。
幼春呆呆看了片刻,終於伸手抱住頭,心中有個聲音狂叫道:“不,一定是做夢,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然而這血又是從哪裡來的?
幼春想了許久,膽戰心驚,咬著唇想了會兒,終於自語說道:“大人,我要去找大人!”終於難以坐住,便從床上翻身下地,拔腿往外跑,跑了幾步又回來,匆匆忙忙將靴子穿上,又把床頭上掛著的一件外裳扯住,匆忙穿上,向外便跑。
116、烈火盡眉目如畫
幼春跑出裡屋,自門口一躍下了臺階,這些日子她雖然被景風養的極好,但每天都會練習拳腳,身手仍是極為利落,門邊上幾個宮女本正垂手站著,只覺得身邊一陣冷風吹過,幼春已經跳下了臺階,往外跑去,宮女們這才反應過來,頓時叫道:“姑娘快回來,姑娘!”一個個亂紛紛地跑過來追。
幼春挽起裙子,跑到門口,縱身跳上門階,剛要出門,卻見門外兩個侍衛聽了聲響,閃身出來,幼春一驚,沒想到此處居然還有侍衛守著,那侍衛迎面見是個美貌絕倫的女孩兒跑出來,也是一驚,隨即便說道:“且站住!”幼春一咬牙,挺身衝過去,那兩個侍衛見她不退反進,將手中的腰刀不敢出鞘,只當空一格,邊伸手阻攔,幼春跑到跟前,一矮身,整個人自兩個侍衛手底下掠出,侍衛大驚,急忙叫道:“快快攔著人!”
幼春出了這一層門,略一打量,便順著路又跑向前去,將到外頭大門之時,見足有五六個侍衛閃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