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苦,阿秀只當沒聽到,反而說道:“快些過來,我替你戴上。”幼春皺眉說道:“大人,我不能要!”阿秀說道:“可由不得你……且本大人從不輕易送東西給人,但凡要送,就由不得那人不要的。”
他說著,見幼春不前反而欲退,便當機立斷動上了手,幼春那點子蟲豸力氣,哪裡比得過阿秀,被他大力拉過去,靠在腿邊上,幼春兀自不依掙扎,阿秀便將她抱在雙腿之間,大腿夾住了人,這個姿勢之下,幼春又羞又惱,惱紅了臉叫道:“大人,你不用這樣兒罷?”阿秀饒有興趣看著她,說道:“我本是不願這樣的。”幼春恨不得掘地三尺,挖個坑跳入,或者乾脆化身蟲豸,小小地消失無蹤,一時臉紅心跳,口乾舌燥,只說道:“大人,這叫人看到像是什麼!”阿秀笑嘻嘻說道:“你說像是什麼?”
幼春低頭無語,阿秀便將那小鳳凰兒捉了,把幼春頸間細細的頭髮撩了撩,便將銀鏈子扣上,青絲銀鏈,那頸間的一截皓白如玉,卻更比銀色更白,美不勝收。
阿秀反應過來之前,那手指已經按著銀鏈子,順著幼春脖子輕輕滑過……
阿秀一呆,便出神,正在此刻,卻見幼春臉紅紅地扭頭過來看他,越見那雙眸秋水也似,在眼前波光瀲灩的,粉唇如初春櫻綻,粉嫩臉頰之上,薄紅霞飛,望著阿秀,低低地,彷彿嘆息,又似無奈,卻也帶三分小小的不敢外露的歡喜,問道:“大人……你為何要給我這樣珍貴之物?”
阿秀眼望幼春容色,耳聽她的聲兒……電光火石之間,忽地覺得脊背上一道古怪奇異之感,極快地竄流而過,一瞬間心跳氣急,呼吸不穩。
阿秀察覺不妥,慌忙將幼春鬆開,幼春得了自由,便向前一步,離開阿秀身邊,低頭看看胸前之物,伸手撫摸,有些不安。而阿秀變了臉色,將頭轉開不看幼春,只沉聲說道:“我……,春兒,你暫出去!”幼春一驚,卻見阿秀面色微變,她心裡擔憂,不知為何阿秀突然如此,然而他叫自己走,卻正是求之不得的,因此幼春也急急答應一聲,也不管阿秀如何,轉身便向外而去。
幼春匆忙出到外頭,伸手摸摸那玉,兀自覺得心跳,趴在門口上,偷偷望內看,卻見阿秀坐在椅上,動也不動,眼眸微閉,雙眉稍擰,好似忍著什麼一般。幼春呆呆看了片刻,他也沒睜眼睛,也未察覺,幼春雖好奇,卻也不敢就進去打攪他,看了片刻,聽阿秀微微吐了口氣,雙肩略沉,隱約有睜開眼睛的勢頭,幼春才拔腿跑掉。
且說屋裡頭阿秀調息完畢,耳聽得門口那人腳步聲咚咚離去,不由微微一笑,笑容未已,卻又略帶憂色。正在此刻,外面有人來報,說道:“大人,外頭有位夫人求見。”
阿秀問道:“什麼夫人?”
侍衛面色有異,聲音也略放低,說道:“回大人,是齊楚夫人。”
阿秀一怔,說道:“哦?原來是她,她來做什麼?”沉吟片刻,終於說道,“……且傳她進來。”
侍衛領命而去,片刻之後,果然見外頭人影姍姍而至,兩個侍女跟隨其後,前面一道窈窕影子,身著白色紗衣,頭上亦罩著同色白紗,且又姿態優美,遙遙看來,端的是霧鬢風環,宛如月宮仙子降落人間。
那夫人進了大廳,見阿秀在上,便盈盈下拜,姿勢優美之極,行禮說道:“奴家參見公子。”阿秀溫和問道:“請起,無須多禮,不知夫人前來,有何要事?”
齊楚夫人面紗之下莞爾一笑,伸手緩緩地將紗罩撩起,露出一張嬌媚絕倫的臉來,眼波媚的十分,偏又柔情似水,唇角似笑非笑,三分勾引,七分渾然天成,身子圓潤,玲瓏剔透,整個人似是熟透了的水蜜桃,透著甜美勾人的氣息,讓人一看便打從心裡生出來。
阿秀身邊兒兩個伺候的侍衛見狀,已然呆了眼,只顧直勾勾地看,阿秀卻只面色如常,溫和微笑說道:“久聞齊楚夫人乃是塗州第一美人,前日在士紳宴上,尚有諸多豪紳甚是嘆息齊楚夫人沒有到場,如今看來,果然是名不虛傳。”齊楚夫人素手一抬,做出制止之意,莞爾說道:“公子何必太謙,奴家不過是蒲柳之姿,誇讚奴家的話,別個兒說倒也罷了,奴家生受著。聽公子說來,卻叫奴家無地自容了。”阿秀奇道;“這是為何?”齊楚夫人掩嘴一笑,說道:“只因公子你的容色,更在奴家之上……奴家正是聽聞了旁人講述,說是司空大人新請了一位師爺公子,其美不可方物,因此奴家特來一看究竟。”
阿秀笑道:“那可要讓夫人見笑了。”齊楚夫人說道:“笑倒是真,因心中歡喜。那見笑卻不知從何說起,我素日只恨世人最喜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