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自己一般帶著些微微的顫抖,也不知是痛是悲,那向來怯如脫兔的眸子裡怒氣悉數暗藏,若有小小火苗,便會立時三刻點燃。
手骨似要被她給捏碎一般,她卻只能低低垂下頭去,發不出一語來。
只是被謝描描那段話驚得立起身來的秦渠眉目中眸光復雜,略帶了些暖意去瞧她,只覺從前那膽怯如鼠的女子此刻眉目間滿是決絕,身上大紅描金繡鳳嫁衣刺得他眼目生疼,幾乎是心不由已的,叫出了聲:“描描——”帶著些連自己都不能確定的惶惑。
那日離開之時二人還在繾綣,不過有數月未見,便似二人毫不相識一般——莫非,她是埋怨自己不曾早點來尋她?
她緊拖著顧無華恨不得直送進他懷中的倔強模樣,可不是滿腹幽怨麼?
暗中思忖一番,他心下一鬆,眼瞧著滿院的侍衛婢子,想要說幾句動聽的話,礙於人前,倒不好吐出,只得柔聲道:“描描,你說的這位姑娘,為夫倒真不曾認識,你我夫婦分別數月,此次恰逢機緣,不如還請描描帶為夫前去拜見岳父岳母?!”
葉初塵聞言,握著謝描描的大手一緊,那小丫頭這次倒格外老實,一本正經道:“秦莊主說笑了!家父半月前將我許嫁葉家,秦莊主這岳父岳母卻又是從何說起?”後面幾個字分明咬牙切齒。
葉初塵腹內笑成一團,只覺江湖傳言,說什麼秦莊主俠肝義膽,高義無雙之類分明謠傳,他這般遲鈍木訥,便是連謝描描這腦子裡少根筋的丫頭都要看丟了去,婚姻一途,委實坎坷了些!
只是葉初塵這人作事,向來只求負盡天下人,亦不能教天下人負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