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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啊死啊!怎麼還不去死啊?那邊有樓你去跳啊!去自殺也好啊!何必活著拖累別人啊!把我女兒搞的這麼慘!你以為我女兒願意當第三者啊!你說你離婚就離婚了,回來幹什麼啊?死在外面就好了啊……”柳顏的母親掐著我的脖子,似乎抓破了我脖子間的面板,一陣刺痛。接著我自己都數不清的耳光連著痛到我的臉上。

臉上真的不疼,柳顏的母親後面罵的什麼我完全聽不清楚了。因為我只覺得鼻子一陣狂熱,然後有鮮紅的血不斷的流出來,我捂著鼻子視線越來越朦朧,搖晃的想站立起來。但是腦子裡好象氧氣一下子被抽空了的窒息感覺。血,一滴一滴的從手指間流出來。滴在乾淨的白色地板上。

柳顏的母親還在罵“流血啊?流啊!流啊!嚇唬我啊!我告訴你,老孃什麼都見過,別在我面前裝……”

我恍惚的看著眼前的女人變成兩個,鮮血越流越多。想起醫生曾經說的話,千萬不能弄得身體任何地方流血,否剛血很難止住,而且你本身就貧血的厲害,再一流血,可能缺血,造成腦部供血不足而死!想著自己是不是要死了。好可惜呢……再也見看不到那個男人了。可是,可是終於要解脫了啊!

然後我看見柳顏的臉把曲了,驚慌的大喊。

“媽,不要再罵了!媽!媽!媽!”

“林金子!”虛弱的身體被一雙大手撐住,我回頭對上男人著急的俊臉。

“你知不知道她是病人!”歐俊憤怒的大吼!我的神識被拉回了一些,驚訝的看著男人。原來他還記得我是一個病人!一個快要死的病人!這算是最後時光的同情嗎?

“林金子!林金子!你不能死!”男人的眼淚一顆一顆慌張的落在我的臉上!眼神是全所未有的慌亂與痛苦。

我低聲笑著,然後看見老大一臉憤怒的站在病房門口。拳頭朝著男人打來!

我下意識的對著男人低道。

“小心!”

然後恍惚的看見歐俊被打翻在地,而我依舊被他緊緊的抱在懷裡。眼一直安靜的看著我。然後易翔全所未有的狂暴的一揮拳將柳顏的母親打昏了過去。然後瘋狂的扯斷了柳顏手上的吊針,抓著她的頭髮,使勁的往地上拖去,殘暴而恐怖的巨拳狠狠的落在柳顏的身上。

依稀聽見老大在罵。

“你這個賤女人!我早該弄死你這個婊子!”然後滿目的鮮血,依稀中還看見柳顏前面的門牙掉了一顆,嘴裡不斷的流出鮮血。一副想要反抗卻抵不過老大驚人的力氣的模樣。最後外面不知道是那個醫生還是護士喊,再打我報警了!我只得趕自己還沒閉上眼之前,聲嘶力竭的朝著老大大喊。

“老大!快跑!”

然後看見老大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那一眼哀傷至極。但我來不極思考就陷入了黑暗。心突然安靜了。我,終於要死了嗎?

黑暗中,我聽見老大說。

“快帶她去搶救!我先走了!但我還會回來的!她死了我就殺了你!歐俊!”聲音裡帶著亡命歹徒亡命天涯的淒涼感覺。然後聲音徹底消失,我徹底的陷入黑暗。

然後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裡,我和歐俊都老成半白頭髮的老人。我們一起坐在搖椅上,他為我扇著風,臉上滿是老人斑與皺紋,嘴角的笑依舊優雅。午後的陽光透過搖晃的樹影射出大片大片碎光在我們的臉上。

溫暖而美好的畫面。

我艱難的起身,說。

“老不死的,陪我去走走?”笑紋如花,帶著淡然帶著歲月的美好與安靜。

男人微拘著身子,從搖椅上站起來,微笑著點頭。放下手中的小扇子,伸出溫暖的大手扶著我,帶著我緩慢的走出家的院子口,他牽著我的手一直一直沿著那條似乎走不到盡頭的羊腸小道。

風中飄著桂花的清香,我們的身影越走越遠,直到走像光明的宛如天堂的路口。

真是一個溫暖而美妙的夢啊。我平靜的醒來,安靜的躺在病床上。看著男人的頭靠在白色床單上睡著。我伸手撫摸著男人的頭,鼻子裡還插著管子,淡淡的笑。

真是一個好夢,也許,也許,以後做不了這麼美麗的夢了。最後的夢吧!呵呵,我要的其寶很簡單,就是一如夢中,和他,老了也牽手。

可惜,我終究已失去了機會。

生命的真諦是什麼?我已經不大想去知道,也許,如花開,也許,如夜風,也許,如晨露。也許……樣樣透著美好吧。

歐俊很安靜的照顧了我大概半個多月,期間柳顏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