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說。
“病人沒有一絲的求生意志!”
而歐俊站在對面,面無表情,眼神都是冷漠的。顯然這個我自己聽了心都痛了的訊息對他絲毫沒有影響。
那一刻,突然覺得自己還治什麼病?早點死免得招人嫌棄!
22
沉默的回了病房,眼淚此刻一滴都流不出來。我開始每天都裝笑,誰來了我都笑的跟朵花似的,活躍的不像一個病人。而且再也沒有哭一次。宛如一具行屍走肉。
每天都是看著吊針瓶發呆,想著水滴盡的時候我是不是會死?我到底還打多少瓶點滴才會死?
李松來過一次,盯著我的光頭看了一下午,一句話都沒說。總共就說了三句話。來的時候說了一句,林姐,我來了。看見我光頭的時候一句,你光頭真醜!走的時候說了一句,林姐,我走了!從此再也沒見過他來。
他走後我就一直在那笑,真是把人心都看透了!我沒得病的時候巴結我的多了,我一要死,個個比誰都狠,比誰都冷血!人情冷暖淒涼到沒幾個人來看我!我以前那麼多朋友,那麼多我以為親到骨子裡的親人卻沒個人來看看我這也許活不久的妹妹!
我光頭醜又怎樣?我又沒要你愛了!當初裝的那麼痴情幹什麼?現在一知道我要死,跑得比誰都快!
歐俊現在是來看我一眼都沒有,就聽小妹說,有次來了,我睡著了,看了我很久,給我交了住院費轉身就走了。我不知道小妹是不是安慰我。
老大幾乎是隔一兩天就送湯過來,每次來握著我的手也不說什麼話,只說。
“林金子你這個傻女人,真沒見過比你傻的!”
我當時說:“你比我更傻,守著個要死的人!”
老大說:“我沒聰明過,誰對我好,我就對誰真!”那天我心情莫名的好了一整天都沒衝小妹發火,小妹喜的晚上吃飯的時候還跟我開玩笑。
天天倒是每天下午一放學就一個人坐公交過來,然後跟我說說笑笑一兩個小時後,又自己搭公交回家。有次我叫他別來了,因為天黑,我一個孩子我還是不放心的。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