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足了,常藍義憤填膺,在家找老公兒子撒氣。
當時建軍爸爸裝得氣定神閒,暗中轉移話題,“沒事別瞎琢磨,兩兒子連媳婦兒都著落呢,輪得著又二又三兒的嗎?”
懷家哥兩個事後合計,“媽還不知道枕邊躺著的人已經犯戒了,為保太平日子,咱們還是守口如瓶吧。”
常藍最恨的,就是介入別人婚姻家庭的女人,本來就對計然沒有好感,現在只怕是……而且,春兒自己都不能確定,他是不是甘願老哥娶個人生經歷這麼“豐富”的女人回來做他的嫂子?男人在外面花天酒地那是應該的,女人還是矜貴點兒好。他後悔了,幫哥哥是個爛主意吧?為了討老哥開心,智昏至極。而且哥哥一定還不知道這事兒,他若曉得了,不知……
“哎,”計真手指在春兒眼前搖搖,“想什麼呢?”
“沒,”春兒強笑,“你是為了這個才想賣掉自己的?”
“是,一時衝動,再說,也很慚愧,怎麼可以讓我姐用這種方式養我?”計真盯著礦泉水瓶子上的商標,黯然,“不過,後來才知道,我不比我姐勇敢,也不比她更清白更高貴。”
春兒看著計真不說話,是,他認為女人應該矜貴一點,可如果計真也墮落過,他會因此少喜歡她一點嗎?他甚至能接受計真吸毒,吸毒的女人,比被包養的女人更高貴嗎?這麼想著,春兒心頭又苦又茫然,這是怎麼了?喜歡一個人,可以到這個程度嗎?不管她是誰,無論她做過什麼,只要喜歡到了,還是會喜歡,象遇到一場劫難,在劫難逃。
怎麼又在發呆?計真忍不住起疑,手指點著春兒,“噢……懷系春,是不是瞧不起人了?”
瞧不起人?懷系春望天,他現在還有那種力量嗎?沒好氣兒,“你這刁老孃們兒。”所謂刁老孃們,他就是隨口說說,建軍爸爸有時對常藍媽媽用這種稱謂。
誰知計真反彈極大,一臉正義,“同志,請注意你說話的語氣。”拿起牙具毛巾,“我去洗臉。”
語氣?鬧鬼的毛病,他語氣怎麼了?不一直都這調調的?懷系春揉著發痛的額頭,倒在鋪上,他覺得應該睡一陣子,養足精神,才好回去面對即將出現的一盤亂局。
計真刷牙,含著一嘴泡沫,不敢看鏡子裡的女孩兒,因為她怕看到自己嘴角藏都藏不住的笑。
“刁老孃們兒……”以前,爸爸跟媽媽,偶爾會這麼調侃。計爸爸嚴格來講是個斯文人,他只在心情很好,和老婆很親暱的時候,才會用到這個稱呼。
很早很早很早以前,計真憧憬過,她以後要嫁人,就嫁象爸爸那樣,能將一個粗鄙俗氣的稱謂,講得溫柔纏綿的男人。問題在於,這樣老夫老妻間才會有的調侃語氣,不該存在於懷系春和她之間。“噗嗤……”計真沒憋住,還是笑了出來,忙掬一把水,洗臉,老天啊,她到底在笑什麼?心情有必要這麼好嗎?
………
旅途間中,春兒接到過青兒大哥打來的一個電話,告知自己到家的時間便即收線
憑這兩眼與百臂或千手不能防 2
旅途間中,春兒接到過青兒大哥打來的一個電話,告知自己到家的時間便即收線,怕被小珍珠發現來電話的是哥哥以致心情欠佳,她和他之間能和平相處的時間就目前來看,也只有在車上這一點點時間了。
兩人各自倒鋪上小憩一會兒,隨便吃點東西,差不多火車進站,春兒尋思,等會兒下車小珍珠見到來接人的那一對兒不知會怎樣?心裡緊張欲死,表面上倒是一貫放鬆,收好揹包,說,“不如晚上我請你吃海鮮?”
計真笑,“不去,你吃到一半就溜,讓我空等一場,末了還不得我結賬?”她也就嘴硬,這麼講無非是想知道某人當年為何爽約,“那次你跑哪兒去了?”
“那次我……”春兒沒講完,計真對著車窗外努力揮手,隔著老厚玻璃窗也不怕外面聽不見地喊,“姐,姐……”
春兒神經繃緊,細看車窗外來接車的人群,還好,只有計然,沒系青,呼……
見到計然,計真就嘰嘰呱呱說個沒完,倒不瞞姐姐什麼,其中怎麼遇到春兒二少,怎麼被二少連累破天荒享受一次軟臥這些,事無鉅細一一道來。
“你怎麼會去小真那兒?”計然狀如閒聊,不帶指望有結果地那種問法。
春兒還沒開口,計真已經替他說,“出差。”有點兒緊張,生怕掩飾不住真結果的那種答法。
懷系春衝計然笑笑,有結果沒結果都好心虛地那種笑法。
計家大姐當然不會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