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一閃,揪住浩子衣襟,“你也知道的是不?就瞞我一個?”用力把浩子一搡,怒,“難怪我要回哥那兒,你每次都羅嗦,什麼打個招呼打個電話啊啥的。你們~~一丘之貉,我住宿舍去!”
浩子抓住春兒,“別,不是隻瞞你一個,我是看出來的。咱哥對計然賊好,這很容易看的出來,他們也瞞我來著……”
“兄弟是這麼做的嗎?”春兒被浩子左攔右勸之後還是怒不可遏,質問浩子,“你們懂不懂啥叫兄弟啊?”他吼,“這玩意兒,女人如衣服,兄弟才叫手足嘛,被個女人鬧得五迷三道,連兄弟都騙?!見色忘義,沒品……”
浩子捂著耳朵,接受懷系春一通又一通魔音穿腦,狂轟亂炸,可憐到不行,末了,見春兒吼沒勁兒了,小心翼翼,問,“你打算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他走陽關道,我過獨木橋!”春兒盯著張浩,“給句話,你跟陽關道,還是獨木橋?
“什麼?”浩子沒明白。
春兒磨牙,目露兇光,手握成拳,表情要多誇張就多誇張,“我要跟懷系青劃清界限。”
“劃清界限?”浩子苦著臉,“不用玩兒這麼大吧?哥雖然瞞著我們他和計然的事兒,但他也有苦衷嘛,現在說開了就好啊,還劃什麼清界限?”
春兒不聽勸,固執,逼浩子,“一句話,跟他還是跟我?”
浩子被逼得直抽抽,又晃又抖,閉眼睛挖鼻子的,老半天,才逼出兩字,含含糊糊,“跟你。”
春兒擁抱浩子,“行,是兄弟。”說完狠叨叨甩手站起來又要走。
浩子急,“唉唉,去哪兒?”
春兒悻悻,“回家啊,今兒個週末嘛。懷系青不要我這弟弟,我奶奶和爺爺還要我這寶貝疙瘩呢,咱回家吃小龍蝦去……。”
懷家今晚的晚餐,很安靜。小龍蝦,春兒仍然吃的汁水淋漓,青兒仍然文質彬彬,但都很少吭聲。青兒憂心忡忡,思忖,老弟要是一怒之下,跟家裡人曝光,他該如何自處?春兒憤憤不平,事情瞞著他的原因,居然是怕他洩密?太小瞧人了。再說,害他一直傻乎乎,為懷系青名譽而戰這一筆可怎麼算啊?就生氣,就擺臉色,橫下心,就不說話,憋死丫們!一邊吃飯,一邊斜著眼睛看電視裡放的《灌籃高手》,呃,說實話,憋死他自己才是真的,想笑又不能笑得感覺太痛苦了。
懷家爺爺奶奶和常藍是看出來倆臭小子不太對。
家裡沒了春兒的笑聲,太冷清了,沒了青兒溫厚的說話聲,太寂寞了。
於是,各自相問。
奶奶就問青兒,“心情不好嗎?學校有啥事嗎?”
青兒裝出好累好累的樣子,“再過些時間奧數賽就開始了,這次賽期比上次晚,時段拉太長,比較辛苦。”
哦,奶奶心疼孫子,特做夜宵,去廚房給孫子煮麵。
常藍就拷問小兒子,恩威並施,“在學校惹禍了是不?沒精打采的,什麼事兒啊?”
春兒想,這次還真不是他惹禍,所以老無辜老無辜的,“媽你總琢磨我幹啥玩意兒啊?就不能想想我的好?人家沒精打采就是悃嘛,誰天天到晚活蹦亂跳的,你當我峨眉山的猴子?”春兒抖抖手裡一疊子模擬捲紙,“上學不比你開公司輕鬆啊,媽媽。”
常藍手插腰,盯住春兒,意思,你小子少忽悠老孃。
春兒叫屈,“唉喲喂,媽,我啥事兒都沒幹!真的!!!”
常藍點點頭,“沒有就好,被我發現你惹事兒,打斷你的腿。”
“行行行!”春兒答應,“發現我錯了再打嘛,現在兇什麼兇?”等老媽離開他屋,春兒拍拍胸口,想,要是媽發現老哥睡了個有心臟病,跟林黛玉似的妞兒,不知會怎麼樣?哦~~不禁打個寒顫,翻抽屜,找巧克力壓驚。
在家平安無事,過了個星期天。
星期一,拎著奶奶準備的吃食回校,青兄春弟還是黑口黑麵,各自迴避。
系青倒不是刻意不理弟弟,他知道春兒的脾性,氣頭上,說什麼也聽不進去,還不如等他這股子氣順過去再說。唯一安慰,弟弟沒跟媽告密。他知道常藍媽媽今天又要出差,這一忙得好些天呢,假如昨天春兒沒跟媽媽說什麼,那這一段時間都會平安無事。
到校,計然居然很早,系青估計她是特不放心,給她一個讓她安心的眼神。不過春兒就沒那麼好,狠狠給計然一個大白眼。
系青在計然身邊坐好,說,“還好,沒洩密給我媽。”
計然倒沒關心那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