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職員,迅速升級為時尚、優雅而且闊氣的高階金領。
“我說,一個沒有後臺和背景,到南京才一年的我,根本不可能成為那個級別的。”
“怎麼不可能,說不定你中體育彩票呢!讓他猜去唄。越猜不透就越受刺激!”猴子真是相當相當的八卦。
撥了個電話給阿文,把登山猴的計劃說給她聽,她先評論:“一個無聊的富家子弟。”然後又說:“嘿,你別說,這事有點意思。”
在兩個狗頭軍師的指揮下,我回了一封郵件給田飛:“我在南京恭候大駕。”
郵件發過去還沒有一個鐘頭,我正和同事邊聊天邊吃午餐,手機就叮咚響了,田飛的簡訊:我下週六來寧,等我。
看到這個“等”字,我的笑容有些僵,同事起鬨:“哪個男人發的簡訊啊?瞧你臉都紅了!”
輕輕吐了口一氣,我依舊笑道:“別人的男人!”
( 四十七)
星期五上午,我請了半天假,按照約定的時間來到了猴子姐姐所住的小區——**家園。這是南京比較早的一個高檔樓盤。
在小區門口,我報了房間號,保安幫我按姐姐家的門鈴——居然沒人應答!我打她的手機,也是關機狀態。“她應該在家的,我們約好的。我去敲敲門好嗎?”我跟保安商量。
保安小弟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道:“我陪您上去吧。”
站在801的房間前,我敲門,沒動靜,再敲敲——還是沒反應。
我急了,撥通了猴子的電話:“你姐姐不在家啊!手機也關機了。”
猴子問:“南京現在幾點?”
我看看錶說:“全中國都是八點半!”
“砸門!”猴子火急火燎說:“她在睡覺!”
“哦,你別掛噢,我再敲敲看!”剛用力拍了幾下門,保安就趕緊阻止:“小姐,請小聲點,不要影響其他業主!”
我對著電話說:“你聽見啦?人家保安不讓敲!”
“把電話給保安,我跟他說!”猴子氣急敗壞的說。
我把手機遞給保安小弟,沒說幾句,就看見他的神色凝重起來,一下把手機丟給我,然後轉過身大力地拍門。好一會,門內終於有應聲了:“誰啊?等一下噢!”
我鬆了口氣,謝過保安,對猴子說:“你姐在家。”
猴子說:“嗨,我就知道她在就!”
“你跟保安說什麼的啊,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我問
“嘿嘿,我跟他說,我姐剛失戀了,怕她在家想不開!”猴子相當得意。
“你缺德吧你!”我啞然失笑“掛了啊。”
( 四十八)
“是藍吧?”門後一個略帶沙啞的女聲。
“是我,打擾了。”我趕緊說。
門開了,一個無精打采的女子站在門邊,在黑色吊帶裙外面胡亂罩了一件浴袍。這是個挺漂亮的女人,有點像《好想好想談戀愛》裡面的毛納,就是看起來有點憔悴。
“對不起了,睡得太死了!現在幾點啦?”她打了個哈欠。
呵呵,這姐弟倆問我相同的問題。“八點三十五!”我看看錶。
“啊!糟了糟了糟了!”她驚呼“我十點的飛機,還要提前半個小時籤票!”
真的糟了。我坐在沙發上,看她呼啦一下跑進浴室,半分鐘後又蹭地竄到客廳,咕嚕咕嚕的喝了一大杯水後,又一頭載入了浴室。
屋子裡暖氣開得太足,我坐了一會就渾身冒汗,把外套脫下來拿在手裡。打量了一下房間,繁花窗簾、歐式傢俱,基本上是田園風格。就是——太亂了!
面前的茶几上亂七八糟堆滿了雜誌、報紙、抱枕、紙巾盒;不遠處的地上放了一袋沒吃完的樂式薯片,各式各樣的碟片就一股腦的堆在電視機旁邊,巨大的鐵藝床上團了一條沒有罩被罩的羊毛被以及衣服雜誌話梅若干……我都不忍心看下去了。
不一會,這位姐姐頭髮溼漉漉的衝出來了,也不把我當外面,脫個精光開始換衣服。把自己收拾妥當後,從床下扒拉出一個小旅行袋,開始往裡面塞東西。
十點的飛機,八點五十才開始收拾行李的人,我生平是第一次見到,心裡不禁暗暗驚歎。
“好了,走吧走吧!”她扯下掛衣架上的大衣。
砰!門剛關上。
“糟糕!”她又說:“我手機沒帶。”
又開門,著急忙慌的從沙發深處扒出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