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喜歡基範哥的，可是那種‘喜歡’只能停留在朋友之間，到達不了獨一無二的地步。因為這樣才覺得愧疚……有那麼一個人，掏心掏肺地對我好，而我不僅無法回應還要去傷害。怎麼會有那麼好的人呢？我又怎麼能不愧疚？”

Jeremy靜默了半晌，才嘆了口氣，攤攤手，“好吧……看在他最後主動退出的份兒上，我就允許你這麼誇獎除了我以外的男人一次。”

慧嫻瞪了他一眼，“哎西……哥哥你真是一點都不正經！我是在說很嚴肅的事！”

“不然要怎麼辦嘛？要不我給他介紹女朋友補償他？”

“……”

慧嫻忽然真想把這個嬉皮笑臉的黃毛扔海里去。

“不過啊……慧嫻你……”Jeremy支吾了一下，微紅著臉，“你早上說的話……是認真的吧？”

——廢話=　=。

——不然今天我是在跟哪隻鬼表白、又是接受了哪隻鬼的告白啊？

“那哥哥你是認真的嗎？”

“我、我當然是很認真的！”少年明亮的笑眼裡有堅定的神情。

“既然你是認真的，不就表示你早就相信我也是認真的嗎？”

Jeremy眨了眨眼，然後嘴角彎了起來。

他遲疑著帶著幾分試探去牽她的手，慧嫻沒有拒絕。

Jeremy立刻像個得到了心愛東西的孩子一般快樂地展露開笑顏，絕美如同夜空中的星子。

“哥哥，還有一件事……我想知道。”

“嗯？”

“為什麼喜歡我？”

“……那你又為什麼喜歡我？”

慧嫻愣了一下，搖搖頭。

Jeremy調皮地歪過頭，“我們兩個還真是奇怪……喜歡，卻又都說不出道理。”

兩個人默契地笑。

“……應該就是因為喜歡所以喜歡吧。”

“我也一樣啊~”Jeremy牽緊她的手，前後輕晃著，“不過，其實我本來沒想這麼快就說出來的……”

“可是今天以為你跳海死了的時候，我真的很害怕，害怕你就這樣不見了，我就再也不能告訴你這麼珍貴的話了。”

“當時我真的有跟上帝許願哦……我在想，如果你能好好地回到我面前，我一輩子不吃泡芙都沒關係。”

“還真是意外啊……”少女微笑，“原來我和泡芙還有可比性。”

“以前，就是因為一直猶豫著不敢說……所以錯過了美女，最後只能自己難過……看到你沒事，好好的站在我面前的時候，我就什麼都不想管了，怕以後如果再發生什麼事又錯過你，所以乾脆就告訴你，完全坦白地告訴你。”

“Amy也好，金基範也好，不好意思開口也好，不確定你的心意也好……統統都無所謂了，只知道如果錯過你，因為猶豫所以沒告訴你‘喜歡你’的話，我可能會後悔一輩子的……”

“哥哥……”慧嫻感動得有些想哭，“像做夢一樣呢……沒想過有一天你會對我說這些話。”

Jeremy看了她半晌，忽然說：“慧嫻，把耳環拿掉。”

“啊？”

“把你現在戴的耳環摘掉。”

雖然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她還是乖乖照做。

Jeremy從口袋裡掏出銀色的耳釘，扎進她左耳的耳洞。

慧嫻抬手摸了摸冰涼的耳垂，“……這是？”

Jeremy笑著撩開自己右耳邊的碎髮，露出銀色的骷髏耳釘。

“漂亮吧？和我這個是一對的~”

“欸？”

“你被打上標籤了~”Jeremy得意地笑，“閔慧嫻，你是我的了~”

他把她的左手也牽住，說：“美女告訴過我，‘喜歡’有一種是一輩子的唯一，我不確定你是，可我希望你是。”

“是不是‘唯一’，也要等到最後才能知道，對吧？所以……慧嫻你可不可以試試看陪我走到最後？”

暖意自左心房星星點點地漾開，不可言喻的滿足感。

——太幸福了。

——幸福得都有點不真實了。

慧嫻點了點頭，覺得自己徹底圓滿了。

海邊的風吹過來，都好像沒有了鹹澀，取而代之的滿滿都是甜膩的味道。

“欸欸！不過，慧嫻你是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呃……”少女面露難色地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