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像是滿懷心事的樣子。
日子就這樣的過著,不知不覺懷孕已經10個月了,在一個早春的夜裡,守諾出生了!
是個男孩,這令我與拾來最後的希望也幻滅了。一直不想面對的,終究還是逃不掉。張堂主一看到是個男孩就兩眼發光!
惡夢快要來臨了,這孩子,非走不可!
唸書的時候還想著自己最小也要二十七,八歲才會當老媽,想不到二十三歲還不到就提前實現了,慶幸的是孩子是跟自己深愛的男人的結晶!在茫茫人海中能找到相互深愛的人很不容易,而穿越了半個多世紀才找到就更不容易了。
這孩子得來不易啊!我邊抱著他邊想。終於體會到那種骨肉相連的感受,望著他很滿足,連生產時那種像跨過生死的痛楚也忘得一乾二淨!
一陣敲門聲把我的思緒拉了回來,開門後驚訝的發現門外站著的是久未露面的紀柔。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茫然地望著我與孩子。
過了很久,她才吐出了一句話:“他,他要送我離開這兒。”我也被她突如其來的話嚇了一跳!龍頭很喜歡紀柔這點大家都看在眼裡,怎麼他突然要送走紀柔?
眼淚從紀柔的眼裡滑下,她帶點哽咽地說:“他最近的舉動很不尋常,我想,是我害了他。”“你害了他?”這話什麼意思?我驚恐的望著滿臉歉疚的紀柔!
第32章
看著她的樣子,我心也不由自主的抽了一下。
紀柔進門後馬上把門反鎖著,像是要說什麼秘密。“龍頭,他最近都在拼命練刀,真的很拼命!但,但是他手上的傷好像一直沒有痊癒,總有點力不從心,我看著他的樣子,心裡很是焦急。”
“他的傷?捉方鵬時的槍傷?”紀柔點點頭,“這事不能讓其它人知道。”我驀地明白為什麼龍頭回來後一直沒有對張堂主採取行動,原來是因為他的傷一直沒好,實力大減,只好養精蓄銳,等待時機!那現在他要送走紀柔,是否表示他要與張堂主決一死戰了?
“龍頭有提過為何要送你走嗎?”“沒提起過。他從來都不跟我提幫裡的事,總是笑著面對我,但我明白他的處境,也看得出他心裡的憂慮。”她搖了搖頭,“我知道他送我走是為我好,他總是為我著想。”她嘆了口氣道,眼裡閃著無奈,“我也知道我非走不可,因為我己成為他的負累了。”
我們都一陣沉默,各懷心事的沉默著。我正為守諾離開的事而苦惱,如果他能跟著紀柔離開,那就太好了!
“我知道是我害了他,如果他沒去捉方鵬,就不會受傷!現在的他有生命危險了,是嗎?”她迫切的望著我,“我知道不是有生命危險的話,他絕不會送我走的。”
“這不能怪你,是龍頭自願的。相信他也沒有怪你的意思。”
“我知道。”她突然低下頭,自言自語般的說著,“如果可以重新來過,我寧願方鵬不死,他沒有受傷。如果他出什麼意外的話,我一輩子也不會心安的。”
紀柔的話有點耐人尋味。
“紀柔,你現在夜半時分還會被惡夢驚醒嗎?”我逼視著她問。“沒有了,不知從何時開始就沒有了。”她先是嚇了一跳,想了想,迷惘地回答,“我也一直在想著這個問題,為什麼我的惡夢會停止。”
看來龍頭的努力沒白費,只是紀柔像只驚弓之鳥,不敢再敞開心扉坦然接受一份真情。
“你想明白當初龍頭的話了嗎?”“沒有。”她還是很迷惘。我搖了搖頭,其實紀柔是個聰明人,怎麼現在卻那麼湖塗呢?我也懶得說破,有些東西由別人提點的話就失去它原本的意思了,一定要當事人親自體味,特別是感情。
“龍頭什麼時候送你走?他要送你去哪裡?”我還是先擺平自己的問題再說吧。“具體沒說,大約這幾天吧。他說只要安排好一切就命兩個護衛送我走,送我回上海。”
“紀柔,我可以求你一件事嗎?”她點了點頭,疑惑地望著我。“把守諾一起帶走吧。求求你!”“那你呢?”她奇怪,“你不離開?”“我已經離不開了,”我認命地說,“我的心已留在這兒了,走到哪裡也是枉然。我寧願跟他同生共死,也不願再分開。”
她聽到我的話,像被電擊了一下似的,全身一顫。“你有這種想法是因為你愛張拾來嗎?”“嗯,我愛他,很愛很愛!這句話我從來沒跟拾來說過,但相信他明白我的心意!因為我也感受到他同樣灼熱的愛。”
紀柔突然苦笑了一下,“原來這就是真愛!沒有山盟海誓,甜言蜜語,只有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