捲上留有類似口水的印記,所以司徒愛卿在與朕商量後,將她貶名為探花。”皇帝冷不防地又來了這麼一句。
“嘎?”
皇帝的一句話讓大殿上的朝臣同時發出這麼一聲,瞪大了眼,相互看了一眼,均不知該說什麼了——居然會有人將口水滴在殿試的試題紙上,這可是大大的不敬啊!
“請皇上恕罪!”莊德懿趴在地上,明明知道皇帝不會責怪,但還是象徵性地道,“小女年幼無知,才會……”
“哈哈哈!好啦!莊愛卿!”皇帝又是哈哈一笑,“最近朕可是聽說了這位探花郞的不少‘趣事’呢!一會探花郎來了,朕可得好好瞧瞧是什麼樣的人竟然能在短時間內將名號打得比榜眼不響亮!”
一席話還未完,就有執事太監進來請求說狀元、榜眼和探花進宮來謝恩了。
“好好好!正說著呢,就來了,快宣!”皇帝笑眯眯地道,接著又看了一旁侍立的司徒明銳,“能被司徒愛卿選中的三甲定有與眾不同之處,對吧?”
“是!”散漫的語氣一點也不掩飾,似乎他並不是在面對一國之君一般。而朝臣雖然日日與他打著交道,按著理應該習慣了司徒明銳這種無禮,但還是有不少朝臣斜眼瞟了瞟站在莊德懿旁引領著其他朝臣的司徒明銳。
說話間,孟施林、莊書瑤及莊書蘭已經由太監領著進了大殿。“臣孟施林(莊書瑤、莊書蘭)參見皇上,願帶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三道身影直直地跪在了地下,福著禮。
“好好好!朕記得前年、去年沒有女子中前三舉,不想今年一次就中了兩名!果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啊!”皇帝滿意地點點頭,“平身!”
“謝皇上!”三人又磕了一個頭才緩緩地起身,並列站在正殿中央,聽候著皇帝的下一道命令。
可皇帝卻不知怎麼的,一直一言不發,讓三人只能低著頭,靜靜地候著。
“哪位是探花啊?”半晌,皇帝才慢幽幽地問。
聽聞被喚,莊書蘭向前走了一步,跪身福禮,不急不緩地回答:“莊書蘭拜見皇上。”平淡的聲音裡沒有慌張,恰如秋風一般拂過大殿,即不冷也不暖,卻恰到好處。
“你抬起頭來!”皇帝倏地來了這麼一句,話出口,皇帝這才意識到他說了什麼,可就在莊書蘭回答的那麼一瞬,皇帝很想知道,這個聲音如風一樣的女子會是什麼樣子,和她姐姐一樣傾國傾城、嬌若碧瑤?
可皇上的一句話,卻讓朝臣們都愣了愣,暗想著皇上這是怎麼了,縱然是探花郎,皇上若想看清她的長相也不急於這時,他日為官時,難道還不能見著了?
莊書蘭輕輕抬頭,不急不躁,大大方方地與皇帝正視。皇帝約五十來歲,兩鬢已經斑白,臉上的皺紋也依稀可見,眼神銳利,卻帶著幾絲滄桑,金黃的龍袍配著他發福的身子,但那股王者之氣卻絲毫不減半分!
這樣的帝王不應該是個昏君的!可他為何會任由三方勢力把握朝政?難道他是故意的嗎?這樣的帝王讓莊書蘭想到了這朝中的局勢,審度的目光不著痕跡地在皇帝的身上掃量著。
與此同時,皇帝也在打量著這位藏在丞相府從未見過世面的二小姐:眉目如山,鼻挺唇紅,配著一席墨翠衣衫,到有著那麼幾分姿色,與莊書瑤相比,是差了那麼幾分,可她身量尚小,將來也許還會越光光豔。“聽說你今年剛並笄?”
“回皇上!是!”低下頭,簡短地回答著——這皇帝明顯是明知故問!
“十五就能一舉中探花,還真不簡單哪!加以時日,定是前途無量!”
“謝皇上的讚賞!”不帶感情地回覆著。
“聽說探花郎殿試時未到一個時辰就出來了?”這次,皇帝的聲音有些冷了,似乎對莊書蘭此舉很不滿意,“是不是認為朕的殿試太過於簡單而不屑一顧,甚至將唾液留在試題上?!”
“呃……”這算哪門子的事?莊書蘭一愣,雖然殿試是由皇帝主持的,但僅限於名義上,其中的具體工作,都是有他指派的專業人員完成。所以,在考試時的具體情景按著道理說,皇帝不應該知道的!正是因為如此,莊書蘭才有恃無恐,可哪知皇帝不僅知道,而且還知道得這麼具體詳細!
莊書蘭的沉默讓在朝的人都捏了把冷汗——原本以為皇帝是不會追究的,哪知現在開始秋後算帳了!
“其實提前出考場之事,皇上不能怪罪於莊書蘭。”莊書蘭開口了,原本低下的頭抬了起來,一臉認真,“皇上可以問這次的殿試的出題者兼主考官司徒大人,莊書蘭認為司徒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