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要哄的!
“芸兒在等夫君回來。”舒芸蒙著紅蓋頭,悶悶地道。是的,她答應了莊書蘭的要求,今晚以最簡單的婚禮形式及在新郎也沒到場的情況下,一個紅蓋頭一身喜服就把她自己送到了司徒明銳昨日的新房中。
不是她沒有一個八臺大轎將她娶進門的夢想,而他不給她這樣的夢想,所以,在這個唯一的機會里,她自然要牢牢地把握。又喝酒了?而且還醉得不清,連名宇也忘了!司徒明銳蹙眉,難道她只有在醉後才會誠實一點可愛一點?放下手中的劍,解開蒙面,才向裡間走去。一進裡間,司徒明銳卻愣著了,因為他看到莊書蘭正穿著紅色的喜服蓋著紅蓋頭端坐在沿床上,手也不安地捏著衣襟攪動著。忽地想到莊書蘭在醒來時大呼趁人之危還問為何她不知道昨晚的事,難道是她想重溫昨晚的洞房?思及此,司徒明銳嘴角忽不住掛上了深深的笑意,打趣似地問著:“蘭兒是因對昨晚的調房花燭夜沒什麼印象所以今日才做了這樣的打扮?”
“夫君,妾身是舒芸兒,是夫君今日剛娶的妾。”舒芸被司徒明銳一口一個蘭兒叫得心妒了,一時間竟忘了莊書蘭千叮嚀萬囑咐要等司徒明銳接了蓋頭後才能真正地自報家門。這次,司徒明銳相信他是沒有聽錯,因為這的確是舒芸的聲音而不是莊書蘭酒醉後的柔聲軟語。“你在這裡做什麼?”司徒明銳臉上笑容瞬間即逝,也給下了聲,“出去!”
“夫君,今晚是你我的洞房花燭夜。”舒芸微微顫顫地說著,可眼框中的眼淚就像雨似的滴了下來,一股委屈在心中憋著,一年了,一年來他都是這種態度,表面上看去,她就是他的女人,而且還是府裡最為得寵的女人,但實際裡卻是另一番景象了。“什麼洞房花燭夜?誰把你弄成這樣的?誰準你稱我為夫君了?”司徒明銳沉下了臉,連聲質問。忽地感覺到體內有兩股怪異之感,一股像是中了軟筋散一樣,全身上下軟軟的,沒有力氣,只好就近挨著椅子坐了下來靠在桌上;另一股卻是熱氣,從小腹開始蔓延至全身,最後化成強烈的慾望回到出發點,此時更是心癢難耐,熱血沸騰。
該死,是那焚香!司徒明銳瞪了一眼那還在冒著縷縷青煙的香爐,難怪剛才進屋的時候覺得很怪異,原來如此!“去把香爐滅掉!”努力維持聲音的平穩,冷聲命令舒芸的同時,掏出一顆百靈丸吞下,才感覺到全身上下舒服一些,至少體力沒有繼續流失,只要微微休息就可以恢復體力,但是那催—情藥,只怕藥效會越來越強勢的。“是,爺!”舒芸被司徒明銳的冷淡給嚇著了,可又不想放棄好不客易得來的機會,於是繼續坐著,囁囁地問,“可是爺還沒有揭開妾身的蓋頭……”
“聽著!”司徒明銳冷聲打斷了舒芸的話,“你是什麼身份你應該很清楚,我不管今天是誰跟你唱的這出戏,你最好收斂一點,再這麼不知輕重,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塞外來的藥也能拿到手,你還真是用心良苦呢!”
“藥?什麼藥?”舒芸疑惑地問,忽地想起剛才司徒明銳所提的香爐,難道是那香爐裡焚的香塊?她記得,那香塊是莊書蘭命四兒焚起來的!難道真的是那香有問題?舒芸疑惑時也想站起身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可不知怎麼的,全身乏力,甚至連站起身的力氣也沒有。“這……怎麼會這樣?”
“我倒是要問問你怎麼會這樣?”司徒明銳冷笑,冷眼看著已經趴倒在床上的舒芸。“爺,不是舒芸下的藥!”舒芸懂了,她怕司徒明銳對她的信任感消失了,急急忙忙地解釋,“那香是夫人叫人焚的,和舒芸一點關係也沒有。”
夫人?提到夫人,司徒明銳忽地才意識他自己的遲鈍——這是新房,也是莊書蘭的房間,可她把房間讓給了舒芸那她又到哪裡去了?“夫人呢?”
司徒明銳狠聲地問,如果現在不是中了這類似軟筋散的毒,一把劍已經擱在了舒芸的頸上了。
“舒芸不知道。夫人在辦完事後,把舒芸送到這裡來後就離這房間了。”舒芸嚇得全身一啜,最終還是選擇從實招來。
“哼!”司徒明銳藉著剛恢復的三層力氣站起了身,向外走去,走了兩步又停下來,側目看著還蓋著喜帕的舒芸,“你記住,今晚的事我就當作是一場鬧劇,明天你該是什麼身份就是什麼身份!你好自為之吧!”
莊書蘭,你竟敢在成親後的第二天為我納妾,你是在展現你的大肚賢惠還是在召示你一點也不在意我用這種方式來羞辱我得到你的人卻得不到你的心?又或者你只是藉著這個機會今晚要離開這裡?
想到這裡,司徒明銳的心忽地慌了,因為他猜不出同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