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了。”幻柏為自己添上一杯黃酒,邊說。
“嗯。”莊書蘭滿不在意地回答著。
“明天早上會有丫頭來幫你梳頭。”
“好!”這點莊書蘭沒有意見,在這裡十年未剪修過一次頭髮,雖然髮質不錯,可髮絲太長真的是很難打理。
“別想著做什麼生意了,老實地當當官,混些日子,把你這幾個月搞出來的臭名聲給圧下去。”
莊書蘭一聽,眉頭皺了皺,雖然一直以來把幻柏當成半個親人,但她不喜歡這種他這種命令語氣。“不想法子賺錢,那我吃什麼,住什麼,穿什麼?朝廷裡給的餉銀什麼問題也不能解決!”
以莊書蘭此時的官品,一年不到一百兩的銀子。按著理,一百兩銀子放在一般的小康之家,確實是夠了,但一直以來花銀子從來不計數的莊書蘭來講,是少了很多些——丞相府裡雖對莊書蘭不怎麼好,但花錢方面並沒有什麼限制。現在,一下子要讓莊書蘭節約用錢,還真有些不容易!
所以,莊書蘭覺得那句至理名言說得很有理:由勤入奢容易,由奢入勤難啊!
幻柏也知道莊書蘭以前雖不得寵,但是大戶人家的女兒對吃穿的要求都與其他小家女子不同,更何況她如今要在官場上行走,自然所花的錢會比以前要多一些。只是,她的名聲本不好了,又跟莊德懿鬧翻了臉,如果她再偷偷經商,被有心人知道了,只怕會惹下禍根!“這些事情你不用擔心,交給我就好!”
莊書蘭對幻柏的固執有些怒上心頭了,雖然她很多事懶得去做,但獨立習慣了的莊書蘭不喜歡倚靠他人,更何況這事本是她自己的事,為何要交給他?本來兩人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就已經很不好了,如果讓花如玉知道了自己未經她的同意就住了進去,以花如玉的性子一定會吃醋的!“師傅,這個問題不用再討論了。”莊書蘭沉下了臉,“一會兒我去醉春宛走走。”
既然在這裡借不到可用的銀子,那就到飄姨那裡去,不成功再另想他法!
莊書蘭的不領情,讓幻柏的臉色也沉了下來。緊接著,兩人在很不冷淡的氛圍下各自用著餐。
心情不好的莊書蘭懶懶地吃著飯,眼睛不停在打量著這桂香坊的佈局,暗地裡記著,興許對以後她自己的經商之路有幫助。偏偏這個時候,一段對話引起了莊書蘭的興趣:
“大人,這事還請大人給一個說法,下官才好寫到宗卷裡,他日皇上問起的時候,下官也好有個交待!”嬌滴滴的女音,不像是在談判事情,倒是像一般的家常聊天甚至還帶了幾分羞澀之意!
呃……這聲音怎麼聽著像是莊書瑤的呢?而且明明是一句很嚴肅的話,偏偏她說出來就是柔軟無力了。她口裡的大人……唔,不會是司徒明銳吧!莊書蘭乾脆放下碗筷繼續認真地聽著。
“給一個什麼樣的說法,本官倒是想聽聽莊大人認為本官該說什麼?”隨意悠然地聲音還伴著兩聲輕笑,可見這人有點點將剛才的話當成屁了。
唉!果然是司徒明銳!只有他才會如此說話啊!莊書蘭連細辨那人聲音的心也省了,只聽著那語氣就知道是哪個人了。不知那莊書瑤該怎麼回答司徒明銳的話呢!莊書蘭好奇了。
“當然是解釋清楚為何會在試卷上寫上那麼一句話啊!”莊書瑤理直氣狀了,但惹她能拿出平日裡兇莊書蘭的語氣,莊書蘭認為才有可能從司徒明銳的口裡問出點什麼來!
“司徒大人難道不擔心因那句話而把一些無才之人誤錄為朝之棟樑嗎?而且這對那些沒有看見這句話的才子才女來講,是很不公平的!”
“無用之才?莊大人是在說本官這次選定的舉子中,除莊大人外,都是無用之才了?”
“下官不是這個意思!下官……下官只是擔心有些庸人混入朝中,給朝廷帶來不好的影響。”
“那按著莊大人的意思,何為庸人?一定得與莊大人一樣,才名在外,才叫有用之才?那本官在中舉之前,也不過是一無名小卒,那本官還是一庸人了?”
“司徒大人,下官並不是這個意思……”
不過,莊書瑤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司徒明銳打斷了:“本官實在不能想像,連試卷也沒有翻閱完的人有何面目談什麼庸人、無才。做事只顧前不顧尾的人、連一點耐心翻閱盡試題的人、將考官的提醒當成耳旁風的人還敢在本官的面前來討教,唉,本官還真是大開眼界哩!”
“哈哈!”旁聽的莊書蘭忍不住笑出了聲,她敢肯定,現在的莊書瑤的臉一定是青一塊紫一塊紅一塊,而司徒明銳那帶著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