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顯然不是金子,那是什麼?
我突然想起君姐所說的話,拾來是陪葬品,那目標是……答案已呼之欲出,那目標是龍頭!那麼主使是誰?張堂主?他是最有嫌疑的人,聽常福說過,他在這兒的勢力最大,但他卻要受制於龍頭。篡位的把戲在中國歷史上是“長盛不衰”的。
那麼君姐受要挾的事情很可能就是知道了張堂主要在這次運金途中謀害龍頭,難怪她非要殺了那個要挾她的人不可,以張堂主在這兒的勢力,要是讓他知道君姐發現了他的陰謀,君姐鐵定沒命!
“那為什麼說,如果沒有遇上紀柔,你們就回不來了?”我柔柔地問,沒有把心裡的震驚表現出來。
他沉默良久,表情很是沉重,“因為龍頭與紀柔有點私事要折回原路,我們3人為保護他們的安全也跟著折回去,所以幸運地逃過了襲擊,而剩下先回來的那些人,卻在谷口遇襲。”
谷口的確是個偷襲的好地方!谷口不僅地勢險,而且是在哥老會的勢力範圍之內,沒有人會提防!可是這麼一來,再笨的人也知道偷襲的是幫內的人!更何況是精明的龍頭!
那麼拾來知道嗎?君姐說過他早就知道是誰推他下墳墓的。很可能他也早就識穿張堂主有篡位之心,所以跟在龍頭身邊保護他!
他對龍頭的忠心救了自己一命!
張堂主是拾來的養父,對他有活命與養育之恩,如果真是張堂主要篡位的話,拾來在對哥老會的忠與對他的義之間真的是左右為難!
“拾來,如果有一天我與你之間,兩個只能活一個,你會選誰?”“你。”他沒有絲毫猶豫的回答。這是我意料之中的答案,我可以為他死,他也跟我一樣。
“那如果是張堂主呢?我與他之間兩個只能活一個,你又會選誰?”他稍稍放開我,疑惑地望著我。我想他應該知道我也明白了很多,只是沒有說破。
“我不知道,真的。”他黯然的答著,“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一天。”“你會為他做任何事嗎?”他的眼神顯得更迷惘了,沉思了很久。“我只想盡快報恩。”
這答案算是什麼?“報恩”會包括為他做一些不忠不義之事嗎?!我知道他是個有情有義之人,背叛哥老會是他最不想做的事。
“拾來,聽著。”我雙手捧著他的臉,認真地道。“如果有一天,我成為你的負累,被人用來要挾你做一些不忠不義之事,那麼你就親手殺了我吧。”
我這話像觸到他心深處的要害,他一把抱緊我,“你不會死的,就算要死,那也是我,我絕不會讓你死。”我被他的話感動了,他是個說一不二的人,他的話等於宣誓用他的生命保護我。我滿意的窩在他懷裡,有他的一句承諾,天塌下來我也不怕!
“拾來,我重遇那個斷腿人了,他現在正在我們這兒靠著說故事行乞度日。”“外幫果然再也容不下他了,”拾來也很是感慨,“他曾經是縱橫近10年,最好的金子來。他有跟你說什麼嗎?”他突然問道。“嗯,我們聊了很久。是你救了他,然後送他回去的,對吧?”
他點了點頭,“他有跟你說他女人的下場嗎?”“自盡了,受不了折磨自盡了。”我明白他的意思了,他是要我知道這兒的險惡。“我早就知道了,拾來。”
他深深擁住我,“對不起,跟著我是件危險的事。”“我不後悔,因為你,值得!”我也反抱他溫暖的背。
就這樣,我們相擁著,直到累了,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醒來,拾來已經離開了,這次運金死了很多金子來,對哥老會元氣大傷,拾來一定有很多事情處理。
用過早飯,我想起了紀柔,昨晚拾來說是因為紀柔與龍頭的私事要折回頭,但我當時忘了問清楚是什麼私事,難道就是指那宗“不道德的交易”?
反正閒著沒事幹,去串串門也不錯!
敲過龍頭屋子的門,開門的是一個十六七歲左右的女孩,她應該就是紀柔的丫環吧,一副乖巧素淨的樣子。
“我找紀柔,”我微笑著對她說。她也很熱情,馬上讓我進門。“小姐她還沒起床,你進去坐坐,我拿糕點給你用吧。你等等。”說完,她就馬上下去張羅。
現在已經是早上9點多了,這年代的人不是都很早起床嗎?怎麼紀柔還沒起來,我心裡納悶著。
很快,那女孩就端上了幾碟小糕點。那不是四川的小吃,像是江浙一帶的特色食品。“你們是江浙人?”“是啊,我做的糕點可不錯呢,連龍頭也讚不絕口,你嚐嚐吧。”她見我認出她的籍貫很是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