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今天給你保鏢,怎麼樣?合格吧!”
王小剛說:“說吧,要到什麼地方?”
趙彪不以為然地說:“隨你的便。”
王小剛:“我帶你到全市最好玩的地方去玩,怎麼樣?”兩人一邊談,車已開到了新新賓館門口,這是一所四星級賓館,新新集團的總部就設在這裡,賓館的旁邊設有王中王夜總會,裡面生意火爆。
一連串的案子,一連串的謎,那怕眼前的新新集團對他有相當大的誘惑,但眼前不能 打草驚蛇。
趙彪說:“我沒心情玩,我倆先敘敘舊,等有機會,我們再來玩。”
王小剛駕著車駛向江邊,兩人下車,坐在石頭上,望著江面,夜晚的江面可見船上的燈光,江輪把燈光灑在江面上,光華順水飄洩。時而還有來往穿梳的江輪、漁船;時而有光芒四射的探照燈照耀著江面,把夜晚的江面照得水波銀銀;時而還能聽見“嗚—嗚—”的嗚笛聲,碼頭還有艄工的號子聲……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功夫,20多年卻過去了。”趙彪看著江面,打破沉默。
王小剛說:“先上船的慢起坡。我們這最後一批知青,你最後一個離開,現在就你一人混得最好,官當得最大……”
趙彪打斷話說:“不,我當兵走後,還有一個女知青在那裡……”
王小剛:“黃小容,她不是失蹤了嗎?”
趙彪:“我找了她20多年,到現在還沒一點訊息,也許她是躲著我,也許當初我不該去當兵。我1975年底去當的兵,和她通了一年的信,後來半年接不到她的信,我寫信要我媽去找她,我媽說知青都回城了,黃小容回到了電廠,我媽又找到電廠,電廠的人說她只來上了一個月的班,就回南方她父親的老家去了,後來就一直沒找到她,在省公安廳時我到她父親老家那個縣去過,沒找到,後來又託人找,還是沒找到。”
王小剛說:“也許她可能不在這個世上了。”
趙彪說:“不可能,每找到一個地方,她都在那個地方呆過一段時間,最後說她移居到了香港。唉……你這20多年是怎麼過來的?”
王小剛:“我一回城就在鋼廠,從小工人幹到車間主任,還擔任過廠裡的保衛科長,去年鋼廠倒閉了,我們都各奔前程,多虧我多了心眼,學會了玩盤子,現在就靠它吃飯,不然那才叫慘呢!”
趙彪問:“家裡人都還好嗎?”
王小剛說:“父母都過了,女兒在讀大一,老婆也下崗了,也是鋼廠的,現在在家專給我弄飯。”
趙彪找王小剛是有目的的,那個陳小花不是在鋼廠當過副廠長嗎?於是他問:“你們廠跨了,你們廠裡那些領導都是怎麼安排的?”
“異地當官。”王小剛說。
“唉,你們廠裡的副廠長陳小花到什麼地方去了?”趙彪問。
“他到南山縣當副縣長去了。”王小剛突然明白過來:“彪子,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說哩,你怎麼能隨便找我來敘舊?告訴你,陳小花和死去的鮑書記關係特別好,她的後臺是鮑書記,誰都知道,還傳說她是鮑書記的情婦,具體的……,我從不打聽這些亂七八糟的隱私,我可以給你問一問,若他倆真的有瓜果,我一問,我保證給你提供蠻多線索。”
“好,麻煩你幫我打聽,注意要絕對保密。”
“你這是不是要我給你們當臥底嗎?”
“就算是吧!我瞭解你,你當鋼廠的保衛科長時,連續兩年被市公安局評為先進單位。”趙彪說著,突然,指揮中心的內線電臺在呼叫他:“001,001,請回答?”
趙彪:“我是請講!”
對講機裡傳來聲音:“鐵路公安處在列車上發現一具無名男屍,裡面有兩張《山江日報》,估計是從我們山江市運出去的。死者的死亡時間正好是高天雄失蹤後的三個小時。”
趙彪果斷地:“我馬上來。”
趙彪跨上王小剛的計程車,向市公安局急駛。計程車車路過新新賓館門口,這裡車水馬龍、門庭若市,上舞廳和夜總會的人成群結對,時而還有濃妝豔抹,花枝招展的妖豔女人來來往往,非常性感的小姐在嘻笑打鬧,主動和進出客人打招呼,有的小姐扶著客人朝夜總會走去……
突然,賓館大門玻璃前停下一輛計程車,車上下來一個身著一套黑色西服的男子,身材約一米七,顯得風度翩翩、瀟灑自如,趙彪心裡一閃,這男人的身材好熟,在什麼地方見過,可怎麼也想不起來。趙彪看了下表,已是晚上十一點三十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