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而且少爺如今……”
念念看了她一眼,不想她再說下去。
“我當然不會告訴他,只是如果今天的事情是這個女人做的,那她肯定不像表面上看的那麼簡單,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被別人算計。”
綠衣捂住嘴巴,說道:“小姐,小姐是說她會害少爺?”
“防人之心不可無,她當年能做出那樣的事,必是不愛他的,她不愛他,卻又要靠近他,誰知道她玩的什麼把戲。我不會讓她得逞的。”
念念的表情篤定又嚴肅,看得綠衣又驚又怕,她吞吞吐吐的說,“小姐……不會吧……她看起來……看起來不像……”
念念一個眼刀遞過去,“綠衣。不要以貌取人,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
這天晚上,天黑了許久,兩人才回來。
外面這麼黑。兩個人在外面幹什麼?
念念這麼想的時候,心裡一陣陣的疼,變成一**的恨。
但她很理智的沒有在這個疲勞的晚上去吵他,她從來是個冷靜而小心的女子。
而兩個人並沒有像她想的那麼甜蜜,相反的,這天晚上很沉悶。
他沒有叫馬車,也沒有等著家裡的馬車去接,而是一步一步的從靈隱寺走回來。
他在前面走著,她在後面跟著,他不說話。於是她也沉默。
一直沉默到江巖軒。
換罷衣服,早有下人擺好了一桌子好吃的,他沒有吃,徑自去書房,於是滿桌子菜原封不動地撤了。
這一晚寒玉等了他很久。他沒有回來。
不過四五天的光陰,他就厭煩了她?
或許又想起念念的好來了?
她在心裡笑了一下,不知在嘲笑自己還是別人。
她將手放在門栓上,想去看看他,卻忽然沒有了勇氣。
如果他不在書房,而去了江蒲軒呢?
她疲倦的垂下手,重新走回床上。吹滅蠟燭,歇了。
而書房的某個人卻看著那燈光發了一晚上呆,直到那隱隱的燈火熄滅了,一陣失望湧上心頭。
他不甘心地開門去看,她果然已經歇了。
他賭氣地躺回書房的矮塌上,空氣裡隱隱還有她的味道。兩人的甜蜜尚在眼前,可他卻總是想起她在三生石前的猶豫來。
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她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第二天一早,兩人沉默著吃完早飯,下人替他取來寬大的紅袍。
寒玉略一猶豫,像往常一樣站起來。給他穿衣服。
不想他不著痕跡的一避,從她手裡接過衣裳,自己穿上。
寒玉呆在原地。
就在這時,小孩嘰嘰喳喳地聲音響起來。
隨後,江濤就跑了進來,看到爹爹的時候連忙規矩的站好。
“爹爹早。”
話是跟江闊說的,一雙小眼睛卻笑眯眯地往寒玉身上瞟。
江闊皺眉看了看他,問道:“什麼事?”
“沒事,”小傢伙答道,“我找鄭先生。”
江闊又皺了皺眉,走過去將他藏在身後的東西扯過來,那是一張宣紙,上面畫了一個跳舞的女人。
“爹爹,爹爹……那是……”小傢伙支支吾吾地說,“那是給先生看的。”
江闊臭著一張臉,一下下撕掉畫,說道:“回江蒲軒去問你先生。”
江濤看著自己的辛勤成果毀滅於江闊的魔手之下,哇的一聲就哭了。
他忘了爹爹是惹不得的,撲上去就用小手去打他,“你還我畫,你還我畫!你這個壞爹爹,壞爹爹!”
江闊本來心情就差,被他纏得不耐煩了,伸手就去推他,“回去,你娘呢?去找你娘去!”
小小的江濤經不起他這一推,一屁股坐在地上。
寒玉連忙過去扶他,可這小孩跟他爹一樣是個牛脾氣。
他坐在地上打滾,一邊滾一邊哇哇直哭,怎麼也不起來。
江巖軒的大清早就在孩子的哇哇叫聲裡開始了。
江闊被哭得好不煩躁,他兩步跨上去,想打,中途被寒玉攔下。
他恨恨的轉過身,被個小孩氣得直喘氣。
小傢伙見有人撐腰,哭得更愉快了,他蹬著兩隻小腿,一邊哭一邊要爹爹還他畫。
初見時那個懂禮的小少爺,再也沒有了神童的樣子。
寒玉好脾氣的問他,“畫回不來了,我們再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