惋惜的答道。
念念這回是真驚訝了,“那你怎麼能畫出那樣的花來?”
寒玉像個頑皮的小孩,笑了一下,攤手道:“我孃親以前跟我講過有一種非常漂亮的藍玫瑰花,有很美的花語。我很嚮往。但是又沒見過,於是我就想,藍玫瑰,紅玫瑰。都是玫瑰,那我把我見過的紅玫瑰畫出來,把顏色上成藍色的不就行了嗎?”
沈念念驚訝的聽著她孩子一樣的話語,沒說話。
寒玉卻似乎被她驚訝的樣子嚇到了,她小心翼翼地問:“夫人?這應該沒錯吧?紅玫瑰和藍玫瑰只是顏色不同吧?我畫的那幅畫,沒有很不像吧?”
沈念念半天才回過神來,她應付的點頭恩了兩聲。
寒玉立刻露出一抹放心的笑容來。
念念忽然有些忘了自己為什麼要問她這個問題。
她一心一意地倒著茶水,沉默不語,心裡在暗暗梳理思緒,我原本還打算問她什麼來著?
片刻之後。她笑著將茶水遞給寒玉,嘴裡說道:“這杯茶水給鄭姑娘壓壓驚,今天早上真是委屈姑娘了。”
寒玉忙接過,嘴裡忙不迭地說:“不委屈不委屈,本就是在下的錯。”
念念問道:“是你的錯?”
“是的。沈公子和我在院子裡說話,結果聲音太大,又說了許久,把少爺吵到了。”
念念蹙眉,沉默了一會兒,又笑了笑,“闊的脾氣就是大了點。容不得別人惹他,鄭姑娘在他面前尤其要注意,唉,也怪我,姑娘被派過去之前沒有好好教教你該注意的事情,比如啊。在少爺面前自稱,不能說在下,更不能說我,應該說奴婢。”
寒玉一愣,答道:“多謝夫人提點。奴婢以後會注意的。”
念念的嘴角露出一絲幾不可覺的笑意,假意道:“我是說在少爺面前,在我面前就不必這麼客氣了。”
寒玉也笑,連連道:“奴婢先習慣一下,習慣一下。”
兩人一起笑起來。
念念笑罷,又道:“唉,其實姑娘過這樣苦日子的時間也不多了。哥哥這麼心急,我今天就回去跟爹爹好好再說說……等過幾天,姑娘的好日子可就來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寒玉滿臉飛霞,低著頭幾不可見的點了下頭。
念念見她這樣,也高興起來,又道:“我哥哥這個人,挺好吧?”
寒玉越發害羞了,囁嚅道:“沈公子……對奴婢很好。”
念念好不開心,說道:“你放心,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這是念唸對這件事情最熱心的時候,前所未有的熱心,恨不得明日就將她送出去。
喝罷茶水,寒玉終於得以告辭出來,只感覺外面的空氣好多了。
原本漂亮精緻的花廳,此刻看起來像個囚籠,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這沈念念果然是個表面單純實則多疑的人,她不過在江闊面前說了一個“我”,就被她拉去拐著彎的盤問許久。
又是試探又是貶低,真正是軟硬兼施。
她如果真作了他的通房呢?恐怕又像大夫人二夫人一樣,莫名的就出江府一去不返了吧?
或許還有更慘的結局也不一定。
可是她不能再猶豫了,如果沈府迎親的日子真正就定在明天,她豈不是前功盡棄?
她趁著出恭的時間回自己住處,此時通鋪上空無一人。
每人有一個小木抽屜,她開啟自己的抽屜,裡面的東西並不多,只有幾件換洗的衣服。
她從衣服底層拿出一個毫不起眼的小小盒子,外表看起來是裝潤滑油的,裡面的東西看起來也像潤滑油。
她開啟盒子,聞了聞,在腦海裡回憶臨淵說的話。
試情花。
明前龍井和雨前龍井沖泡後,一種試情,一種催情。
上次葉芙給她喝的是雨前龍井,試情;那這次應該用明前龍井,催情。
要多放一點,她告訴自己,絕不失敗。
她拿出那本被藏得很緊的小冊子,猶豫了一下,翻開第一頁。看了一眼,合上,再看一眼,又合上……如此反覆幾次。終於認命地藏起冊子,閉上眼睛。
沒關係,就回憶一下那個花魁教她的吧。
寒玉才回到院子裡掃了一會兒地,就看見念念從院門口進來,進了書房。
江闊仍然在桌邊看東西。
“夫君,吃過了嗎?”念念問。
江闊抬眼看了她一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