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少爺好,只要她好,他的心意,並不是很重要。
他咬了咬牙,將目光從她臉上移開,轉身,快速地出了門。
床上的人昏昏沉沉睡了兩日,江闊便衣不解帶的守了兩日。
大夫換了一個又一個,每個大夫都說並無大礙,可就是不見她醒來。
其實她醒著。
她只是沒有勇氣睜開眼睛來。
她記得那日醒來時,她對上的那雙狂熱期待的眼眸,裡面包含了滿滿的憐愛和疼惜,她忽然不知道要怎樣去面對他的眼睛。
他因為她救他而對她感激不已,可她……她要如何面對他眼裡的期待?
當他看進她眼眸的時候,她是不是應該躲開?如果她沒有躲開,她的心事會不會在他如鷹般銳利的眼神下洩露?
每每都想著過一會醒,等到他走了我就醒,可他愣是三天裡沒有離開一步。
於是她便想等他睡著了我就醒,可他似乎從來不會睡覺。
她只好緊閉著眼睛聽他衝大夫發火,聽他在沒有人的時候給她絮絮叨叨的說話,感受他一次次撫摸她的額頭,一次次拿毛巾給她擦拭,一次次輕柔地給她換藥,感受他寬厚的大掌將她的手溫柔地握在手心裡……
然後越發的不想醒來了。
如果時光可以一直這樣流逝,她的血海深仇不必再報,不必想他會知道自己的欺瞞,不去想他曾經給過的傷害,只是躺在她的身邊享受他給的溫情脈脈……
可這樣的日子終究是不可能永恆的。
第三日早晨,在江闊終於忍無可忍,抽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