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居然這樣呀,我這些天在家裡頭養著,外面的訊息都不怎麼關注,倒是聽家裡說超市昧良心,用油魚假冒鱈魚的事,可沒想到你居然也是其中一個受害者。這些昧良心的商人!”連靜芬假惺惺的搖頭感嘆著。
“你到清閒了,兩耳不聞窗外事!我出了這麼檔子事情,我們家麟邦可是氣大了,和那個超市鬧得不可開交。我雖然吃假鱈魚受了罪,不過人不也沒出什麼大事啊,一切和為貴,我想著勸我們家麟邦大事化小的,他偏偏執拗著脾氣,就是不肯聽我的,弄的我心裡也挺鬱悶的,所以就出來找你聊聊天,解解悶。你說,我和那凌以默——”夏若曦說到凌以默的時候,特意注意了一下連靜芬的表情,明顯看到她的眼神裡閃過兩抹憎恨,她心裡冷笑,看樣子,那凌以默真是讓連靜芬肝疼了。
“我和凌以默都是天澤集團的股東,他又是董事長,這苔北市誰不知道,凌以默是香港盛豐集團董事長的私生子。和那個謝紹軒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麟邦和凌以默的親弟弟過不去,不是也讓我在凌以默臉兒前,難做人嗎?你說這——,唉。”夏若曦一臉愁大了的樣子,表情相當到位。
“事情不能這麼說,一碼歸一碼,盛豐集團那邊確實做錯了事,讓我們糟了罪,還不能讓我討個公道啦。別說那個凌以默是謝家那邊的私生子,就是親生子又怎麼著,他應該感覺理虧,無臉做人才是。”連靜芬似模似樣的對夏若曦安慰著,可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倒也是,我真是被那昧良心的超市害苦了,在醫院住了三天,那罪兒也受大了。聽說,明天下午兩點,超市的高層主管和盛豐集團的太子爺謝紹軒,要舉行記者會了。”夏若曦將話題向著她的目標拉近。
“是呀。”連靜芬沒怎麼聽進心裡去,敷衍的應了一聲。明顯的,她心事太重,要不然她這種長袖善舞的人,怎麼可能將煩憂的一面示人呢?
“我聽著個訊息——”夏若曦故作神秘的靠近連靜芬一些,“你知道了,當是我隨意說的,別傳出去呀。我今天去天澤集團的時候,聽著個訊息,凌以默正發愁呢,好像他得罪了個記者,那個記者要在謝紹軒召開的記者會上,拿出凌以默是謝傢俬生子的事情,給謝紹軒難堪,現在凌以默正焦頭爛額呢,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才能擋住那些記者的嘴,不讓他們將他這個私生子的事情,扯到記者釋出會上去。要是真有人在記者會上,問出這樣的問題,那麼不但凌以默,連盛豐集團的臉都丟盡了……”
話,夏若曦算是已經說得相當直接了,這份兒上,傻子也該明白什麼了,更何況是連靜芬。
夏若曦眼瞧著連靜芬的臉上,就像是雨過天晴,燦爛的模樣取代了剛才的愁眉,她又慣常的笑出她那花一樣的笑容。
行了,目的達到了,她還是坐到一邊瞧好戲去。
不是有句話說嗎,樹沒有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這連靜芬本來就是個臉皮扔地上,讓人踩遍的主兒,卑鄙下流的事情,她做過的豈止一條,這次,夏若曦攛掇著連靜芬做的事情,她既然會意了,就必然不會修行當什麼好人去,不做的“盡善盡美”,也就枉為她是連靜芬了。
兩個接下來,再閒聊了一些別的,傍晚的時候,才離開咖啡廳,各自打道回府。
夏若曦已經能下十分把握,連靜芬一定會按照她攛掇的,指使人去明天的記者釋出會上,拿出凌以默的問題,給謝紹軒難堪,但是她依然還是不放心,這件事情,她不能派人去做,也不能讓賀麟邦找人去做。所謂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事情只要做出來了,就會留下茬口,讓人查出來,倒時候,要是凌以默查到事情是她這邊派人做的,即使因為賀麟邦的地位,這個大樹足夠安穩庇佑,讓凌以默不敢怎麼樣,可是卻會破壞之前,她悉心製造的凌以默和連靜芬之間的戰線。
更會讓凌以默注意到她這邊,將矛頭也刺過來。
夏若曦在心裡計劃著,要是連靜芬沒按照她慫恿的,做出她想讓她做的事情,那麼她就該怎麼做?
一定要將凌以默的事,趁著這個節骨眼,對著盛豐集團捅過去。這樣那些遠在香港的謝家人,才能注意到凌以默現在在做什麼?
等謝曄的老婆知道她的丈夫或者兒子中的一個,在用龐大資金,支援她搶她丈夫的第三者的兒子,那口怨氣,會促使她做什麼?那結果才是夏若曦真正想要的。
夏若曦情緒不對,晚上回到家的賀麟邦很快就發覺了,說了笑話逗夏若曦開心,也只見她敷衍的笑笑,整個心思都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