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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現在不知道這個妖孽到底要做什麼?
側頭望了凌以默一眼,對他何等熟悉,對於他的每一絲表情的變化,就能洞悉他下一刻情緒的走向。看著他現在清冷的表情,夏若曦已經意識到,事情不是在向她之前以為的曖昧上發展。
接下來到底會發生什麼?夏若曦蹙眉,這真的是她無法預見的。只有等著凌以默揭開。
計程車駛到戀日晴園內的一棟樓前停下。
凌以默付了車資,冰冷的望了夏若曦一眼,然後帶她走進一個單元樓裡。
凌以默不是住在這裡。夏若曦這一點是絕對肯定的,那麼他要帶她到這裡做什麼?
除了知道這個地方就在周芷晴家附近之外,夏若曦再無別的訊息可參考。
頂層,凌以默敲開了一戶人家的家門。出來的是一個拄著柺杖的二十歲左右的女孩子,看樣子是意外遭遇傷害左腿受了輕傷。人長得挺漂亮的,看到凌以默,分明是相熟的,立即親切的喊著凌以默“哥哥”。
進到裡面之後,夏若曦才發現這個女孩子應該是租住在這裡的,因為客廳里根本沒什麼傢俱,並且到處的凌亂,衣服襪子什麼的牆角亂丟。
空氣中流動著某種腐爛的味道,還有酒精的味道,夏若曦本來鼻子就敏感,被這難聞的氣味,刺激的鼻子有些受不了,下意識的掩住鼻子。心中更是不明白,凌以默帶她到這裡做什麼?
“你還認識她嗎?”凌以默目光犀利的望著夏若曦,指著那個女孩子問她。
夏若曦自然是茫然的搖搖頭。
“那麼一個月多前的一個深夜,就在戀日晴園的小區附近,一輛瑪莎拉蒂撞傷一個女孩子,然後扔下一大筆鈔票就逃逸的事情,你是不是覺得很熟悉呢?”凌以默的聲音像冰的溫度,寒冷的刺激人的毛細血管。
夏若曦更茫然了,她的確是有輛瑪莎拉蒂,但是早在兩個多月以前就送給周芷晴了。而且她何曾自己駕車出來過?“你帶我來這裡,就是為了幫這個女孩子找肇事逃逸的兇手嗎?你是交通警察嗎?就算你是,你也該拿出指責我的證據,憑什麼以為是我呢?”頓了一下,夏若曦才安慰的鬆了一口氣,舒展了容顏,“你在醫院時候,說的那句‘那一夜的人是你吧’,就是說這個事情嗎?”
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原來凌以默說的並非是她想的那樣。夏若曦居然覺得有幾分的開心。但是她很快意識到,她有病了嗎?為什麼會開心呢?她很在意凌以默是不是在她之前有過女人嗎?有點瘋了吧,她居然還有心在乎這個——
看到夏若曦一臉輕鬆,凌以默也疑惑了,如果那一晚他正巧看到的肇事逃逸的人,她現在應該是被揭穿的惶恐才對,為什麼卻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那一晚,我恰巧經過,親眼看到了曉鷗被撞,然後那輛瑪莎拉蒂裡的女人,扔下一疊錢逃跑,但是她失手還錯扔下一張會所的會員卡,那張會員卡被留在警局當證據,警察去查過那張會員卡,登記的名字就是你的母親,但是你母親卻正好有事發那天不在場的證據,後來事情就擱置下來了。”
夏若曦聽到這裡,哈哈大笑,原來凌以默也有聰明過頭的時候。那麼這個強敵看來也不是那麼固不可攻的。“好了,鬧劇到此,我要走了。”其實現在真正明白誰是肇事逃逸的人的,已經僅是夏若曦了。
瑪莎拉蒂,然後以她母親墨舒宜名字註冊的會員卡,這一切的矛頭都指向了周芷晴。
也在這一刻,夏若曦才真正的明白了周芷晴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以前那個在她眼中有道德,重情義的周芷晴,原來也不過是在她面前,恰巧帶了一副好面具。
“事情還沒交代清楚,你就想走?”凌以默抓住夏若曦的手,一臉的冰霜。
“跑的和尚跑不了廟!你要是有什麼證據,儘可以直接去公安局報案,讓警察來抓我好了。”說完,夏若曦甩開凌以默的手,大步的走出去。
就在她等到電梯,也走進去的時候,凌以默從房子裡面衝出來,跟著進了電梯。
“既然不是你撞了人逃逸,為什麼你看到我那麼害怕?”凌以默還在試圖逼問夏若曦。
這真是個讓夏若曦為難的問題,難道要她說因為前世……
“不說話了,還是心虛了吧!做錯事,就要承擔責任,你這樣逃避,難道良心就不會感到不安嗎?”凌以默咄咄逼人,他還是認定著夏若曦就是那個不負責逃逸的肇事者。
這是她從來不知道的凌以默!他居然也能這樣大言不慚的質問別人有沒有良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