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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夏若曦一時之間還是想不到既能利用凌以默,又能不讓他起戒心的辦法。有些事情急不得,慢慢來吧。
送完客人,潘曄才打電話將今晚的事情報警,雖然錯過了案件調查的最佳時機,卻也是無奈之策,天澤集團的十五週年慶,宴會還沒結束,警察就衝進來,會造成多麼嚴重的後果,不言而喻。這邊的事情,交給潘曄和其他公司高層處理,夏若曦同陶冰潔一起趕赴醫院。
那個高太太正在醫院急救,墨舒宜就在醫院候著呢。
即使被冤枉,身份在哪裡,身為東主,客人在自己的宴會上出事,於情於理都是該出面的。
因為被誤會,墨舒宜受委屈也是必然。夏若曦除了心疼母親,別的倒是不擔心,因為她知道母親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有足夠的冷靜和理智,這樣的事情不會難倒她。
進到醫院的時候,那個受傷的高太太還在急救室搶救著,因為謝榮生和那些保鏢的保護,那個高琪琪隔著人群依然謾罵不止,卻無法再對墨舒宜動手。而高琪琪的父親高世業,也在不停的指責墨舒宜,說什麼墨舒宜讓他大失所望之類的話。
夏若曦明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被冤枉的,自然不肯眼看著母親受這樣的無妄之災,走進高世業身邊,“高伯伯,請借過一步說話。”
高世業眼神超惡的瞪夏若曦一眼,衝夏若曦擺擺手,“我和你這小孩子沒什麼好說的。”
夏若曦心裡冷笑一聲,湊近高世業輕輕說出一個名字,然後換來高世業的驚慌,壓低聲音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請高伯伯借過一下說話。”夏若曦臉上淡淡的笑著,態度恭謙。
高世業猶豫了一下,還是和夏若曦一起走到僻靜的角落,冷著臉對夏若曦問:“你到底想說什麼?”
“高伯母不是被我媽打傷的,是鄒謹風和高伯母發生爭執,然後打傷了高伯母,誤將高伯母推倒,摔磕到洗手檯上。”夏若曦直接將前世她所知道的真相說出來。
高世業立即冷哼,“別想著逃避責任,有人親眼看見是墨董事長打傷我太太的。”
“今晚,鄒謹風穿的什麼禮服,我想著高伯伯一定比我清楚吧。我媽不過是同鄒謹風撞衫,穿了同一件款式的禮服,又因為同一時間出現在洗手間,所以才造成被人誤會的結果,我說這些高伯伯自然是不信的,因為我是被你認定的肇事者的女兒,可是這些你只要親自問一問鄒謹風,真相就明白,不然,高伯伯耐心點等高伯母醒過來,親自問她,不就清楚了嗎?”夏若曦不急不慢的說著,她已經是二十三歲的成年人,並且熟知事情發生的一切結果,自然有恃無恐。
“笑話,你說的鄒謹風是什麼人,我怎麼認識,別人穿什麼衣服,我怎麼會知道。何況,那鄒謹風才多大,怎麼會可能和你母親這樣年紀的人,穿同一款禮服呢?”高世業本來聽到鄒謹風的名字,臉都變色了,但是卻強硬著睜著眼睛說瞎話。怕是他就算知道真正的兇手是鄒謹風,也會因為之間的關係,故意偏袒,找墨舒宜這個頂罪羊吧。
“那麼高伯伯,既然你已經說不認識鄒謹風,為什麼知道她是多大年紀的人呢?你怎麼知道她和我媽相差太多,不可能穿同樣的晚禮服?”夏若曦依然淡笑著說,似乎說的就是件雲淡風輕的小事,這樣的鎮定遠遠超過城府老練的高世業,“這件事情我們已經報警了,不過因為當時顧及我們集團的週年慶,所以等到散場才請警方介入處理,相信等不到一會兒,警方就會來醫院調查。我們要相信警方一定會查出真正的兇手。現在就算是你懷疑什麼,也不能武斷行事,要是他人水落石出,真相大白,高伯伯想過沒有,以後怎麼樣同天澤集團繼續合作呢?”
高世業聽到這裡,上下打量了一番夏若曦,眼神中流露出無法置信的目光,大概是無法相信夏若曦這個只有十七歲的少女,說出話來這樣有條不紊。“既然你們已經報警了,那麼就更不用說什麼了,一切等警方的調查結果吧。”說完高世業冷臉走開。
夏若曦也不期待高世業短時間裡,相信自己所說的話,受害人高太太還沒清醒,什麼都無法證實,如果她是高世業,也不會聽取她的一面之詞,就對懷疑物件顛覆認定的。
夏若曦之所以說這些,目的就是為了讓高世業少刁難母親墨舒宜而已。
明知道母親受委屈,遭誣陷,她明知道真相,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樣的感覺真是憤懣的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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