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嫌犯,但他總敬重這男人還是條漢子,不願意派人拘提,反倒親自前來。
他看著鐵索,一字一句的問:“那幾樁搶案,是不是你們做的?”
向來惜言如金的鐵索,難得的開了口,直視著公孫明德的眼,只說了兩個字。
“不是。”
公孫明德的臉色,稍稍一變。
根據多年來的經驗,他深深明白,縱使龍無雙的話未必可信,但是眼前這個男人,卻是一諾千金,說出口的話,絕不可能有假。
但是,這幾樁搶案,不但有了人證,描述全都符合龍無雙與鐵索。且每次案發時間,兩人都恰巧不見蹤影,這一連串的巧合,全都指向一個事實。
而鐵索卻說,搶案並非他們所為。
公孫明德眯眼又問:“這幾日午後,你們去了哪裡?”
這回,鐵索只是搖頭,並未答話。
“不能說?”他問。
鐵索點頭。
兩個男人站在門前,僵持不下,一會兒之後,公孫明德明白,再不能從鐵索口中問出什麼線索,才點頭告辭。
“打擾了。”
翻身上馬後,他抬起頭來,視線望向客棧二樓。二樓的特等席,牡丹雕花窗緊閉著,窗內空無一人,不見那窈窕的倩影。
他收回視線,一扯韁繩,胯下駿馬在雪中,撒蹄飛馳。
四周的景物,迅速往後退去,白雪紛飛,讓四周的一切,看來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他策馬疾馳,心中卻思潮起伏,滿腦子都是與搶案相關的線索。
縱然鐵索否認犯案,縱然鐵索一諾千金、縱然鐵索沒有說謊。但是,這一切還是未能證明,搶案與龍無雙無關。
他需要證據,需要確確實實的證據,而不能聽信鐵索的一面之詞,或是信了她昨天夜裡,氣極的時候,從眼裡滴下的淚——
如果,她真的與搶案無關,那麼,那幾天裡,她究竟去了哪裡?
雪愈下愈大,公孫明德回到相爺府,在府前翻身下馬。門前的僕人,立刻走上前去,預備替他牽住馬兒。
只是,地上積雪,比平日難走。才剛走下階梯,那僕人就猛地一滑,砰的一聲,重重的跌在雪地上,摔了個屁股開花。
另一個僕人,連忙跑過來,牽過馬的韁繩,不敢讓主子久等。他連連鞠躬,賠著不是。
“對不起,相爺,這小子的鞋舊了,在雪地裡站都站不穩。”他看著疼得齜牙咧嘴的同伴,好氣又好笑的直搖頭。“唉啊,不是早就叫你換鞋了嗎?”
公孫明德走上階梯,進了大門,預備回房換下朝服。他走過長廊,踏進積滿雪的小徑,一步步的踏過積雪。
驀地,他陡然停下腳步。
相爺,這小子的鞋舊了,在雪地裡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