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得正坐得端,不做虧心事的人何懼之有?何況湛總裁和我分處辦公室兩端。中間還隔?一組大沙發,你們在擔心什麼?”
“誰說擔心,我們只是不想讓外人知道太多公司的內幕,你糊塗了,我們的眼眼可沒瞎,他在算計什麼,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父親辛苦打下的江山就要成為別人的了。”白景地故作憂心神色,試圖動之以情。
白縈曼不吃他這一套,目光清明地迎視他。“我自有分寸,誰也謀奪不了我白家產業。”
“哼!他是你老公,你當然幫他說話。那男人的確有幾分魅惑女人的本錢,你別被他灌了幾句迷湯就暈頭轉向,要知道床上說的話可信不得。”夫妻一恩愛女人就把心貼過去了,哪還記得彼此是競爭對手。
白景地話一說完,所有人都眼神曖昧地笑了。
男人因性而性,女人因愛而性,一碰到性這回事,很少有女人不因此受影響,進而對朝夕相處的伴侶產生更深的愛戀。
況且以湛問天的外貌和權勢,不愛上他的女人只怕少之又少,他只要說點甜言蜜語,哪個女人不如痴如狂地巴著他,為他做牛做馬。
“白總,如果你只是為了這點小事才攔下我,請恕我不奉陪,我還有事要忙。”白縈曼說著就要離開。
“沒說清楚前不許走。”白景地伸手一攔,擋住了她。
“你想妨礙人身自由?”她冷著臉,面容蒙上一層冰霜。
他笑得邪佞,將手往她肩上一搭。“曼兒,女人嫁了人就要回歸家庭,別為了事業拖垮婚姻。叔叔是自家人,不會害你,你要是捨不得和老公分開就回家去,就算累了點叔叔也會幫你看好公司,不會讓你父親的心血毀於一旦。”
久候不到妻子回辦公室的湛問天心覺有異,放下處理到一半的公事往外走,四下找尋白縈曼的行蹤,希望沒人找她麻煩。
聽到陰惻惻的笑聲傅來,他立刻驚覺地長腿一邁,大步走向聲音來源。遠遠地,他便看到走廊盡頭圍著一群人,在黑灰的西裝中微露一抹嫩綠色。
白縈曼早上出門前,穿的就是這顏色的洋裝。
他眼一眯,臉色陰沉地抿起唇,一股怒火隨即在胸腔悶燒,他們竟敢把他的話當耳邊風。
怒不可遏的他正欲上前解救妻子,卻有道人影更快地越過他,搶先一步做了他想做的事——那人一把推開為首的白景地。張臂順勢摟向白縈曼肩頭,動作熟稔得好像已經做過幾百回。
他的妻子……正被一個高鼻棕發的藍眸男子擁在懷中。
湛問天濃眉皺緊,被眼前景象氣得目皆欲裂。
“這麼多男人欺負一個女人丟不丟臉,我還以為你們是禮儀之邦,沒想到比我們美國人選野蠻,一點君子風度也沒有。”男子不甚流利的中文脫口而出,夾雜外國口音。
“傑森?”白縈曼有些怔愣,他怎麼來了?
“西菲雅不怕,我保護你,誰想傷害你,我就約他到競技場決鬥。”傑森認真的說。
“你……你不是在德州西部開發兵工廠,為什麼會到臺灣來?拉達叔叔不用你幫忙嗎?”她知道米亞達財團的事業版圖擴及世界各地,根本沒能讓他得空喘息。
兵……兵工廠?是製造武器的……
眾人聞言紛紛倒抽了口涼氣,刷地臉一白,連忙後退兩步。
“我管不了那麼多了,我想你,好想好想你……”傑森倏地抱緊懷中佳人,真情流露的低下頭欲吻上她的唇。
白縈曼眼眶泛紅,卻及時偏過頭,讓他的吻落在頰邊。
這一幕讓某人紅了眼,怒氣更盛地握緊拳頭,黑眸如刃地盯著緊密相擁的兩人。
“我也想你,傑森。”白縈曼回應道。傑森是第一個告訴她“不怕,我保護你”的男孩——在她十七歲的那年。
她居然敢想他以外的男人,她把他這個丈夫置於何地?湛問天聽見她的話,臉色鐵青,怒焰沖天。
“我來了,西菲雅,我不會再讓你受到欺負,我是你忠心的騎士,永遠效忠黑天鵝公主。”傑森說,她是他的寶貝,是他生命中的女神。
一聽到“黑天鵝”,微帶感傷的白縈曼忽地噗哧一笑。“黑天鵝受傷了,飛不高,我現在是壞心的巫婆,用咒語詛咒對我不好的人。”
“天鵝湖”曾是她和妹妹兒時最愛聽的床邊故事,過去她們常在夜裡披著被單,假裝自己是被壞巫師施法變成的天鵝,你追我跑地玩得不亦樂乎。
妹妹天真無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