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裝作翻身,逃離他的視線,眼淚順著她側躺的眼角落入了枕頭,溼了一片的潮溼,彷彿此刻的心情無法放晴。哭著哭著就睡著了,她不知道他坐在床邊一直守著她,一支菸一支菸的吸,他以為,她是真的愛上他了。可是,自己怎麼想的,怎麼都不清楚了。
以前能夠輕鬆撤退的感情,這次怎麼都掙不脫,反而每一次的掙脫,都是更深的沉溺。
難道,是愛?
他側臉,看著她素淨的臉,心裡竟然會有一種幸福溫暖的感覺。
她起床,他正在穿衣服,白色的襯衣,藍色的暗格,他拿了一條粉色的領帶對著鏡子打,俊美的一張臉在鏡中倒影,她撐起身子,“來,我給你打。”他回頭,笑看她,“我只會打成紅領巾。”她只穿了小可愛跪在床邊直著身子給他打領帶,兩人都相視無言,他最後才說,“若是不舒服,今天不必上班了。”
她也開始穿衣服,搖搖頭。“我今天必須去。”
車子停在門口,她下了車擺手再見,嘴角彎起好看的弧度。他點頭,開車沉入溪水般的車水馬龍。她抬頭看看嘉禾公司金黃色的牌子,並沒有抬腿,拿起電話,翻出韓風禾的號碼,打出去。
“白瓷,怎麼了?”那邊的聲音很嘈雜。
她說,“風禾,我是洩密的人,把我抓起來吧。”
風吹過她穿的白色裙子,不冷,只是很亂,心裡亂成了解不開的麻,只能斬斷。
韓風禾說,“你站在原地,不要動。”她就站在了門口,兩邊的人很多,她被人群擠得左右,沒有力氣躲開,他下了電梯出了門就看見她在那裡被人潮推擠,跑過去護她在懷裡,她抬頭,“風禾,全都是我做的,你抓我吧。”
他抱著手中瘦瘦小小的她,忽然心很痛,看著那眼睛,不落塵的乾淨,可是,心裡已經是千瘡百孔。
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所以被這個世界的規則傷的遍體鱗傷。可是,很可惜,他並不是能夠拯救她的天使,也不是她期望的天使。
可是,他也想嘗試。
“先跟我回去。”他拉著她,進入大廈。
剛才已經駛進車水馬龍的車子,不知何時折回來,黑色賓士上的男人,英俊的一張臉,已經是沒有了表情,只是攥著手中的為她辦的一個他的辦公室的出入證,可以自由出入江山集團的特令,可以用他的專用電梯,他只為她一人辦的。
他揚起手,撕碎,開啟車窗,揚飛。
碎成一地的零碎。
時間已晚,本想明天再更。
但是記著我的約定,我就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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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等著你們喜歡上這個故事。晚安。
你如何懂,我的喜悲之四
“白瓷,你不要隨便就攬禍上身,這件事情和你無關的。”他給她一杯熱咖啡放進手心,她低著頭,“風禾,不要多說了,這件事情真的是我做的,我不需要你的袒護。”
他張嘴,剛要說話,白若素推門進來,寶藍色的連衣裙。剛要開口,看見了白瓷,“這是?”白瓷昂起頭,“白若素,我洩密的,你去找保安抓我吧。”
白若素看看她,再看看韓風禾,“我去叫警察。”
韓風禾擋住路,“若素,事情還不明朗,只是她一直說是自己洩密,並不一定是這樣啊。”
“她自己都承認了,你還要怎麼明朗。”說著已經推開韓風禾的手臂,走出去。
不出一會,幾個警察已經上來,白瓷站起來,“風禾,對不起。”說著,低著頭跟隨警察走出去。韓風禾想要去追上,白若素輕輕關了門,擋在門前。“韓風禾,你難道想要破壞我們的約定?”
“但是,這樣難道不會太過了?”他只是想要藍鳥的抽成十分之一,因為嘉禾的出口標準還沒有達到,如果不演這樣一齣戲根本就得不到一點好處,反倒是借了江臣驍的阻撓,抽了藍鳥的成,還幫助若素促成她和臣驍,本來兩全其美的事情,沒有想到郭白瓷這個小傻瓜怎麼想的,非要逞強攔下這個事端。
“韓風禾,這次是我和他和好的最好機會,你如果要是阻撓,我就全盤托出我們的約定,到時你得不到原來的利益可不要怪我狠心。”
說著,寶藍色的身影隱到門後,他站著,看著門扉關閉,臉上難言的落寞。
我從未曾想,這樣的一齣戲碼,竟然誤了她。可是,紛紛擾擾的世間,誰能預料到未來呢?他走到落地窗前,看著她上了警車,白色的警車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