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喜悲之十
郭白瓷去醫院對面的糕點店給小天買了蛋撻,拿著很多的東西轉身時才看見了堵了一門口的車子,救護車的紅燈在夜裡閃爍起來帶著一種危急訊號,她不知為何,心裡忽然一緊,手裡攥著蛋撻盒子,怔怔看著一群醫生拖著把人從車上抬下來,凌亂的血跡,她忽然覺得胃酸,躲在一邊乾嘔。不敢抬頭再望去,直到蜂擁出來的護士和醫生推著病床走遠,她才漸漸的撫著牆站起來,心裡卻像是堵上了一塊石頭,悶悶的心裡難過。
生命就是如此的短暫,有時,就是這麼的匆忙。
她再也無法歡顏,鬱鬱寡歡的走進了小天的病房,推門就聽到了秦浩的聲音,小天趴在他的肩頭,一大一小的兩人玩的甚歡,小天臉上那種滿足的微笑深深的刺痛了白瓷的心,記憶中他從未如此歡快的笑過,自從他習慣了別人叫他小野孩,自從他哭著找爸爸白瓷打他一巴掌以後,他從來都沒有這樣歡快的玩鬧。
“小天,媽媽買了你愛吃的蛋撻。”噙了笑意,她走進病房,小天看見她立刻歡呼雀躍,小天像了她笑起來紅紅的嘴唇鮮豔果凍一樣,秦浩擎了小天過來,小天就撲到她懷中,他伸手接過她手裡的東西,“我都說過,這裡的住院費不用你管,你偏死犟,你跟我還見外麼?”
認識郭白瓷這些年,她沒有一次痛快接受過他的東西,幫助她都要偷偷摸摸的,他還真是快被她折騰的不成人樣了,就連這次去接小天的事情還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跟她解釋如何秦家夫婦會有他的電話號碼,也慶幸,她這一些日子心思都在小天身上也沒想太多,不然如果她追問起來,輕易就能知道,其實秦家夫婦一直都是受他的命令,接濟的郭白瓷。那樣,她還不鬧得天翻地覆,其實他一直都沒想明白,他到底和江臣驍差在哪裡,他不是沒有看到她用江臣驍的卡,住他的房子,她接受他的一切都理所當然,為何到了自己,變得如此艱難。
“我只是,覺得不應該欠你太多,因為,我都快要還不起了。”感情的債,人情的債,她其實已經欠下了他好多,“難道你想要我做鬼都不放過你?”她抱著小天鬼臉一笑。
秦浩望著她白淨笑臉,又沒了脾氣,“郭白瓷,你知道,這世界上除了我老爸最怕的人就是你。”
說著笑著給小天開啟蛋撻盒子,小天眯著一雙大眼睛笑著附和,“我最怕的人也是媽媽。”一口咬下一大塊蛋撻,糊了一嘴的碎渣,白瓷含笑無奈的給他擦嘴,“秦浩,小天和你在一起讓我總是很擔憂。”秦浩皺了眉,“跟我在一起多好,讓我教他如何泡妞。”
白瓷一頭黑線,“我就知道你要說這個。”
收藏的大大,謝謝。
還是三更。
我是這出戏最差的演員之一
秦浩和她陪小天玩了很久,小天才肯睡覺,秦浩拉著她出門,“白瓷,我知道你不想白吃我的,我已經和醫院商議,你就在這裡做護工,平日除了照顧照顧小天就可以工作了,活也不是很多,但是掙錢不少,我再給你添點,你就可以解決住院費了。”
白瓷感激的看著秦浩,這些年,他長腿叔叔一樣,總是能在她最危難的時候出現,雪中送炭,她不是不想要接受,不是不懂得人情,是她欠不起他太多,他要的是感情,而她早就沒有感情可言了。
“謝謝你秦浩,真的。”看的出她眼中的淚光閃爍,他大手一揮,“郭丫頭,什麼時候和我還客氣,都忘了想當年追著我滿操場打我的時候了?”她歉然一笑,“那不是我以為是你在我抽屜裡放的青蛙麼。”
秦浩走了,她輕輕開了門回去,摸黑坐在小天身邊,他感覺到了白瓷的體溫,挪動挪動的就靠了過來,白皙的小臉蛋在黑夜中都是細膩的光潔,她也躺上去,給小天蓋了被子,他的小手緊緊的抱著她的腰,怕是一鬆手,一切就成了夢。她的眼淚一點,一點,落到了墊在頭下的手掌。
一轉眼,就是七年。
記得,他是和江臣驍隔了一天轉來的,她抱著一摞的語文作業進辦公室,他跟在一個看似是秘書的人身後,秘書跟著老師在交代些什麼,他修長的一個人儘管年少但是已經發育的微微有些肌肉,不是那些男生的小孩子身段,她低著頭從他身邊過,他總算從枯燥的辦公室找到一絲有意思的東西,於是目光追隨著這個穿著奇怪身材矮小的女孩子,她算不上美麗,算不上出挑,只是有一種溫吞的美感,是讓人會很想要保護的型別。
他是在那一刻,才有的邪念。
她後來很久才知道,原來,他在第一次看見她後就囂張的在班級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