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那人的臉,她的高跟鞋,從手中落下了,清脆的聲音一聲兩聲的落地,她張著嘴,卻說不出話。
任青嵐穿著超級瑪麗的T恤,年輕的面容好看的側臉,雙手插在牛仔褲的口袋裡,一眨不眨的看著童暖,高大的身軀彷彿一堵牆堵在那裡。
她暗罵了一聲,身體的痛不夠麼,現在,心這樣痛,尤其是看見了他那帶著憤憤的眼神。
咧嘴一笑,“你怎麼會在這裡?”儘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像是一個剛剛做過什麼的女子。
“我站在這裡,一夜。”
她呼吸不暢,只能呆呆的看著英俊的男孩。
他顯然不是她想的那樣淡定,“童暖,你是不是想死了?”湊過來的一雙眼睛,黑色的眸子流光溢彩,她第一次看他就沉溺在了那種說不出的好看的眼睛裡。
她撥開他,想要逃跑,他一把把她攬回自己的胸口,她剛要大叫,感覺到自己的肩膀上微微的溼潤了,彷彿有雨滴滴落一樣,她錯愕的抬頭看見了從那雙眼睛裡落出的大顆大顆的淚水。
她的心彷彿被電擊,痛的無法呼吸,傻傻的看著他淚水一滴滴的落在她的肩膀。從來,從來,沒有這樣覺得自己任性,從來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樣的可惡。
只能抬起手手足無措的捧著他光滑的臉蛋,那樣一個俊秀的人兒,輪廓如同墨著一樣的鮮明,平日走到哪裡都是一道移動風景線的男子,此刻哭的孩子一樣。
那樣真心的眼淚,是因為,心真的痛了。
她惶惶的,只能一遍遍的重複。
“青嵐,你不要哭。”
他猛然一拳頭錘錘在白色如雪的牆壁,“童暖,你他。媽是不是要死,你給誰不好你給江臣驍,你讓我以後怎麼娶你,怎麼娶你??”
他的聲音裡,完完全全的全是憤怒,沒有一絲一毫的虛情假意,他是真的恨她了,難道不能等他一下,只一下下,他就給她所有。
他也是昨天在酒吧見到了曾經的老同學才知道,童暖是家境所迫成了陪酒女,改頭換面,進了藝術學院,她沒有別的,只有身體這一個資本,她拼命在這個城市過活,以為自己有一天能夠見到曾經的他,就算是做一個情人也足夠。她的逼不得已,她的身不由己,原來都是為了自己。
這也是為什麼童暖一直很欣賞郭白瓷的原因。她也等待著,她的江臣驍,而她的江臣驍,不是別人,就是任青嵐。
她們都執著的守候過。一生只愛一個人,愛一生。
“童暖,為什麼,不親口告訴我,你愛我?”他的心鈍鈍的彷彿被鈍刀一塊塊的凌遲,她的眼淚也留下來了,過去以為做什麼都是為了能夠走到他的身邊,以為什麼都是逼不得已的,以為能夠見到他就滿足了,可是,不知不覺,自己已經萬劫不復了,生命從來沒有一個回頭路,她多麼希望在他面前的是十年前乾淨純白的女子,不是一身骯髒的童暖。
她擦去眼淚。“任青嵐,我不愛你。我只是為了你的錢而已。既然被你發現我另尋他主,你給我的卡和錢,我都會還給你的。”故意裝作的決絕和不在乎,卻是徹底的露出了內心倉皇的傷口。她再也站不住了,轉身逃開。他咄咄逼人的眼神,他帶著創傷的表情,她不忍心在看。
光著腳的女孩子,跑進了電梯,低著頭,不肯讓他看見自己的表情。
他的目光一直追隨她,看見她蹲在角落,看見她不停下墜的眼淚,看見門扉漸漸緊閉。
恍然如夢,就想起了十年前那個膽小怯懦的童暖。以為自己,此生不會再愛,失去了愛的能力,可是,第一次見她在臺上跳舞,長髮飛舞紅色瀲灩,有種遇到故人的感覺。她是那麼的盛放的一支帶刺玫瑰,她是那麼純真的一支玫瑰,他早就該知道,彼此不是那麼清淺的緣分。
他早就該知道,夢迴時分她的淚水,是帶著一絲傷痕的。
感謝大大的五十朵鮮花。
某一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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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裡的黑白之三
他們在一起比他和哪一個女友的時間都長,只是他還是三心二意的,帶著不同的女人出現在各種場合,而她也是在眾多男人之中游刃有餘。
可是,每次喝醉了的時候,他都會摸到她的房子,摸上了她的床,睡在她身邊,也不說話,什麼也不做的躺在她身邊,彷彿只有那樣就能夠緩解酒醉的不適,她不會做飯,只會給他熬粥,她光著小腳丫的樣子彷彿穿過了時光走回了彼此都很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