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把郭白瓷調到自己的公司,對於秦浩又有什麼勝算,現在已經勝負分明。
秦浩在這一群人中,算是他比較欣賞的一個,有才有謀略,家裡的那一團亂事,大媽小媽的,這窩那窩的孩子,沒有一個不聽他的,也就是靠他平衡著,不然那一大家子,早就鬧得和澳門賭王一樣,天天上報。
所以,今天當他鬍鬚拉碴的過來和他說這事,他當時二話不說的就答應。
但是,真的看見了江臣驍,忽然後悔了。
還有郭白瓷,對她心裡,抱著不小的愧疚。
白瓷,那個女子,在這樣的一群男子中周旋,可能全身而退?
當他追著她一路回到她的租的房子裡,裡面已經人去樓空,他送的那些首飾和錢財,都安好的放在茶几上,壓著一個粉紅色的咖啡杯子。她清秀的字型,曼妙俊秀,只是寥寥幾字。青嵐,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呢?
對不起跟江臣驍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對不起沒有早點告訴他她的苦衷。
還是對不起,最後都沒有說出那句哽咽的我愛你。
他坐在她的紅色坐墊,想起了她的歌聲。她最愛唱蔡依林,她會跳舞娘的舞蹈,在臺上的動感身體,無時不刻不透露著一絲的魅惑和性感。
所以,他很感興趣,這個長的十分標緻,潮流的女子。
長腿細腰,美腿黑眸。
第一面,別人給他介紹時,他就留了她的電話。給第二天就給那介紹人電話,說了花五萬包著女子一月。超過了她以前的價碼,介紹人開心應允。
誰知,在她那裡竟然出了問題。她透過介紹的人,說自己不陪年輕男子,他當時和秦修仁一班子在打麻將,開著外放,大家都哈哈大笑,說這女子有怪,怎麼喜歡老頭子,都不喜歡這個萬人迷的任青嵐。
他也詫異。
不是一次兩次做這種買賣,你情我願,甚至有的女人最後分文不收,只是想要和他一直好下去。
最後,費盡了周折,他託了好幾人,才讓她答應。第一次約會,兩人在星巴克,她穿了超短裙來,一頭紅髮,一進門就叼了一支菸,說,“任少,你破了我規矩。”
他只是笑。
從錢包裡一張一張的往外抽卡,“童暖,你這樣的女人我見多了,不過仗著長的漂亮,年輕,就可勁的霍霍。好啊,我成全你,這些卡你全拿走。”
她也沒退讓,故作老練的都收進了香奈兒的小提包裡。
他看著眼前的這些卡,嘴角不禁泛起了苦笑。
這麼長時間,她分文未動。
他怎麼早就不知道,其實她不是拒絕他,只是,不想被他嘲笑,她已經不是從前那個乾淨的童暖,她滿身汙穢,走不回原點。
所以,想逃開。
所以,就算是他找回來了。她也無法接受了。
這個世界,這麼醜陋,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嫌棄你呢?
這麼多年過去了,時間染不上色,我們自己也變了色。
他歪歪嘴角,淡漠淺笑。
我也早不是那個連線吻都會顫抖的任青嵐了。
現在,就算是一打的女人,我也懂得應對了。
可是,你,怎麼就那麼不相信我呢?
我不留戀,當初素雅的容顏之八(感謝,加更)
她只是搬離了那個住房,還在這個城市裡晝伏夜出。
童暖,童暖,已經無路可退。她對於陪酒陪唱這種事情已經習以為常,對於這個少爺那個少爺的邀約已經從容,她在這個懷抱可以微笑,在那個也可以放鬆大笑。她是童暖,所以,慣性背叛,她背叛了原來的自己。
她需要錢,需要太多,已經填不滿的欲壑,無法拯救。
曾經她以為,自己可以漂白。
開但是,被任青嵐傷的太重。
漂白為誰?漂白為何?她已經骯髒,已經失去了任青嵐,還有什麼可以再失去呢?
已經積重難返。
效每天喝的爛醉,抽菸抽到胃痛。她恨不得立刻死去,身體的死不怕,怕的是夢靨一樣那天他哭泣的臉,她心如死灰。
最最不想傷害,最最不想讓他知道自己骯髒的人,就是他。
包間裡全是歡笑聲,她捂著胃痛的胃,跑出去。裙子上的水鑽在吊燈下,無比的閃爍。
他其實,並不想讓自己失控,可是,任青嵐活了二十多年,從來不知道什麼是控制,在吧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