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容顏,最後逗留在她的眉目之間。
滲“以後,能不能少疼小天一點,因為,我們也會有我們的孩子,不能總是這樣下去。”他儘量控制自己的話語,防止一點點的情緒洩露出內心的憂慮。她傻乎乎的笑,“不好,不管有沒有孩子,小天都是我的心頭寶,就算是我們有了孩子,也不可能替代小天在我心上的地位。”他的手指在床單上使勁打額攥緊。
微微一笑,“好,我知道了。”
他從她身上起來,拿著自己的外套。“房間裡悶得慌,我出去走走。”她笑顏綻開,“好的,快去快回啊。”
走在陌生國度,他看著身邊走走停停的人群。
漫無目的的走到了一個小的書店,優雅的門頭,掛著一串古銅色的風鈴,帶著一點的清幽一點的輕鬆,風揚起的時候,發出沉悶而穩當的聲音,算不上好聽,但是,卻讓人覺得十分的安穩。他熄滅了手中的煙,推門而入。
時隔很多年,他第一次在這個異國的書店找到了當年的那本書。
是白若素曾經送給他的一本英文原版書,那個作家十分的小眾,但是卻有著十分清默的文筆。
那本書的名字,叫做。末路。
講述一個少年在風中失去了自己的記憶,他找不到,他走到了天涯,天涯無法解答,他走到海角,海角也不懂得,最後,他在一個小女孩身上找到了,不是失去的記憶,而是,重新獲得記憶,他才知道,如果一直執著於失去的,總歸是末路。但是,如果,敞開胸懷,處處是路。
白若素當時說,臣驍,我願做你的小女孩。
聽著書店裡黑膠片放出的音樂,配上一杯十分醇厚的拿鐵,他再一次翻開這本書,已經有了別樣的體會。就像現在的郭白瓷吧,他應該是包容,應該是慢慢的等她敞開心懷,已經找不到另一個的郭白瓷,所以只能去找到另一個的江臣驍,一個能夠面對這樣的郭白瓷的江臣驍。
細細的讀完了書,竟也天黑了。
他等在巷子口,晚風漸冷,把手放進了口袋。
如果這就是愛,還有什麼不能夠忍耐?
飛機等在了機場,已經是不同的心情。白瓷望望窗外漸行漸遠就漸漸消失的景色,沒有表現出真實的心情。其實,她比任何人都期待這次的旅行,她比任何人都不希望回去,北京,那個必須要面對現實的城市,她不想要看到那個冷漠的城和等待已久的人。
臣驍遞給她一個還熱乎的被子蛋糕,“巧克力味道。”他給她剝好放在手中。
冷的天,熱的手,還有一個帶著俊美微笑的男人。她的心,再也忍不住了心疼。
這麼任性的要回去,是因為,君子之約之期已到。
三個月,她卻已經成了江臣驍的妻。
但是,卻始終,不曾報復。
已經步步錯,回不去了。
她閉上眼睛,眼淚好鹹。卻硬生生一點點的咽回去。
我們回到北京,就要成為互相對立的兩面,對不起,臣驍。我的臣驍,郭美麗的臣驍。
飛機起飛,在空中翱翔。臣驍躺在她腿上,一張俊臉眯著眼睛,玩著手裡的遊戲,她發現,最近的他和她單獨在一起的時候變得好沉默,不是懶洋洋的不說話,就是玩著手機的遊戲,似乎是不願意和她說話一般的,她的手指放在他的臉頰上,他也不反抗,仍舊玩著,我很喜歡這樣,喜歡你開始慢慢對我沒有了新鮮感,這樣分開,也不痛了。
就算是現在的郭白瓷,怎麼也不忍心看見這張臉上有悲傷經過。
還是想要把所有的傷害都攬到自己身上,讓我一次痛死。
沒有餘生。
我願意為你,被放逐天際…
此時的江臣驍,活的多麼的痛苦。
一邊是愛,一邊是友。不捨得愛,不捨得友。
愛不是點頭就能挽回之一(加更)
十二月的北京,冷冬。
他們推著行李箱從關閘出來,應該是有明星剛剛下機,機場還殘留著花瓣和各種綵帶,他拖著她的手,兩人慢慢行走。
“昨晚又聽見你咳嗽了。”他暖著她的手,徐徐的說。
“是麼?我都不知道,只是覺得睡得斷斷續續的。”她其實,是因為失眠,所以咳嗽,是因為要分開所以失眠。
看“帶你去看中醫吧,媽媽常去看那個老中醫,很有用的,有些病用中藥治才能治本。”反手抓住她的手心,帶到自己的口袋裡,他穿了一件薄的黑色羽絨服,牛仔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