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屋內火燻煦暖。
喬思忽的笑了一下,“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這樣的天氣沒有酒也真是可惜了。”
現實情況如同詩歌一樣,屋內無酒、一杯難飲,家族破敗、國內難捱,正是食盡鳥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乾淨。
去俄國,去俄國吧,重新一個新的開始。
喬思長吸了一口氣,定住心思,重新開始梳理功夫要訣,過去不能改變,現在就為將來做準備——這套功夫練熟練透、打好基礎,日後必然能起作用。
一個下午過去,女孩翻來覆去的練完功夫,眼看天色漸漸暗下,隱約又要有風雪來臨,她開始有點擔心,羊羊雖然功夫高強,可這畢竟是在原始森林裡,會不會出事啊?
正這麼想著,她就聽到外面柵欄門吱呀的聲音。
喬思連忙走到木門處、開了一道縫隙往外張望——是羊羊安全歸來了。
只見何邦維左手提了一隻猴子,右手過肩扛了一隻野狍子,看起來收穫很是豐厚。
“羊羊,你連猴子也找到了?”喬思對羊羊打到狍子並不意外,只是驚訝他居然找到了自己練功需要的猴子,“猴子暈過去了?”
何邦維“嗯”了一聲,用腳把柵欄門關好走進木屋。
他先把猴子放在壁爐旁,然後把狍子扔進專門用來儲存食物的屋子。
喬思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他的動作,心裡情不自禁的升起一個念頭,羊羊等於老公?
何邦維有點奇怪的看了一眼好似走神的喬喬,問道:“今天下午練的怎麼樣?外面我看著可能又要下雪,這次的寒流時間很長啊。”
回過神來,女孩點頭說道:“我覺得還行,今天有點看不清摸不著、心裡癢癢卻又覺得有進步的感覺。”
“咦?”何邦維回頭,“聽這描述,看來是真有進步啊。正好,這隻猴子可以用來供你練手。”
說到練功的事情,喬思現在羊羊還要熱切,她興奮、納悶兼而有之,“怎麼練手?”
“猴子是很靈活的,它不像人那麼有套路。現在不能用很固化的思維去教你,所以先用它。”何邦維瞥了眼地上的猴子,對喬喬呶呶嘴輕聲說道,“現在就開始。”
喬思不太明白他有些怪異的神色,看羊羊沒什麼動作,她便往猴子身邊走去。
這隻被捉來的猴子體形有些高大,毛髮全是金黃色,四肢垂在地上一動不動。
女孩有些納悶,這還暈著呢,怎麼練手?我要先把它弄醒?
她又往前挪動了兩步,忽然,那隻在地上的猴子暴起奔著女孩小腹而來。
“啊!”
喬思驚呼一聲,這隻猴子是裝暈的?
幸好她這陣子的功夫沒有白練,連忙後退兩步,右臂橫移對著衝來的猴子就甩了過去。
猴子爪子很銳利,抓住喬思右臂,兩條猴腿就要往她懷裡蹬。
女孩心中有些慌亂,右臂被抓住一時甩不掉,只得左膝抬起對了上去。
猴腿與膝蓋碰撞,猴子借力一跳竟然棄了喬思而去,直奔木門!
何邦維面帶笑意,隨手一甩,一道黑影捲住猴子把它綁的結結實實,拽到了地上。
“吱!吱吱!”猴子被長鞭捲住動彈不得,神色大怒,但似乎不敢面對何邦維,只是對著剛才與它交手的女孩尖叫。
這短短一會,喬思後心就出了汗。
她呆了兩秒,見猴子在地上尖叫、掙扎不斷,不禁怒道:“這隻猴子剛才是裝暈的!”
何邦維點點頭:“對啊。剛才進柵欄的時候它醒了。”
女孩有些不可思議:“它居然裝了這麼久?它是在觀察形勢嗎?這…成精了吧,怎麼這麼狡猾?”
抖了抖長鞭,何邦維借之傳力,讓猴子安靜點,然後回答道:“這種森林裡的猴子肯定很狡猾,不然也難在這生存下去吧。一窩猴子裡,它最高大,興許是個猴王呢。”
看了看現在已經不再尖叫,但眼珠溜溜直轉的猴子,喬思覺得又好氣又想笑:“這,這,有點出乎我的意料。”
女孩有點沮喪:“我居然打不過一隻猴子!”
何邦維一本正經的安慰道:“沒有啊,你和猴子打的不分上下。”
喬思:“……”
“等你適應了,猴子一定打不過你的。”何邦維解釋了下,“剛剛接觸它這樣的動物,一定不太習慣。等你完全能降住它,再放它走。”
女孩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