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火霎時從胸口熊熊燃燒起來。
該死的!她怎麼可以笑得這麼驚喜,活像她從來沒有折磨過他七年的光陰,她可知道她一走了之之後,他被相思給害慘了。
“很好,你還記得我。”他大步迎向她。
“我當然記得你。”杉野纖毫不保留的對他投去一個媚眼。“你知道的,你不是那麼容易讓人忘記的男孩。”
他不耐煩的打斷她。“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問你,當年你為什麼突然離開我?”
他問得直截了當,對她亂拋的如絲媚眼視若無睹。
她輕撫著他的面頰,嘆了口氣,逸出柔笑。“小毅,你真可愛,還是這麼衝動。”
他捉住她的小手,黑眸直視著她。“你還沒有回答我。”她幹麼變得這麼煙視媚行,活像應召女郎,從前那股純真味兒跑哪去了?難道才五年就可以把她淬鍊得這麼世故?
“時間太久了,我已經忘了。”她嫣然一笑。“小毅,就讓過去的事隨風而逝,我們誰也不許再提。”
“見鬼。”他低咒一聲。“你離開的前一天晚上說好隔天和我去註冊結婚,可是你卻莫名其妙的失蹤,現在你要我讓過去隨風而逝,你簡直就是妄想!”
“那麼你現在想怎麼樣嘛?”她無辜的看著他,“我已經有別的男人了。”
“去你的,”毅七火了,他一把擒住她,將她帶進懷中,怒瞪她看來澄淨無辜的眼瞳。“你是我老婆,我送過定情戒指給你!”
她嘻嘻一聲,愉快的笑了。“什麼老婆?哎呀,那是年輕時候不懂事的稱呼,再說那枚戒指也不值幾個錢,早就被我給丟了。”
“你把戒指丟了?”他陡然塞局聲音,雙手用力得快把她的肩膀給捏碎。“你……你沒良心!”
“我道歉。”她說得飛快,眼裡笑意滿滿,看起來一點懺悔的誠意都沒有。
“好,戒指的事就算了。”他點點頭,忍耐的問:“那你總不能否認你的第一次是給我的吧?這樣你還不是我老婆?你居然還去找別的男人?”
“我的第一次是給了你,所以說,你沒有吃虧不是嗎?”她報以迷人的笑靨,從他掌中像尾滑溜的泥鰍般脫身,自圓其說的瀟灑一笑。“我們倆相不相欠,我可以走嘍。”
他匪夷所思的看著她,她似是而非的理論叫他甚感頭疼。
同時,一名戴墨鏡的高壯漢子朝他們走來。
“哦,我的保鏢來了。”她倉猝的拋給他一個飛吻,雙眸清亮如水。“小毅,很高興再見到你,不過我想我們最好別再見面了,我的男人很會吃醋的,如果他誤會我們還藕斷絲連就不好了。”
“杉野小姐,關口先生要走了。”保鏢根本沒留意到一旁有如啞巴吃黃連的痴情男子,一逕恭敬地對杉野纖開口。
“知道。”
她抬高下顎,像個女五般被保鏢接走。
眼睜睜看著她與保鏢離去,毅七揉著眉心,他有個結論,分別七年後,她的太極拳打得真好,完全閃躲掉他的核心問題。
妄二說,那個關口遼太郎也是來參加圓桌會議的,那麼至少跟他們一樣,會在賭徒在停留十五天以上,所以他還有機會見天杉杉。
是他太急了,乍然重逢使他亂了陣腳,如果他穩著點就好,那麼她就不會急著想逃,現在他已經打草驚蛇,只能靠往後再見面的時候補救回來。
可是,為什麼才短短交談了幾句話,他就覺得筋疲力盡,渾身精力像在瞬間被榨乾了似的?
唉,是因為他的杉杉不如他預期般的撲到他懷裡又叫又跳,也沒有他想像中對他熱情如火,所以他覺得失望透了。
一句話,她在撇清與他的關係。
她已經對他沒有感情了嗎?現在那個關口遼太郎的吸引力似乎比他大……不,是肯定比他大。毅七嚴肅的想,他不能再自欺欺人了。
可是……他沮喪的嘆了口氣,等待七年,他真的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打擊。
不行!他不能輕易放棄,輕易放棄就不像東方家的男兒,就算死,也要死得瞑目,所以等著,他會找上她的!
濃妝豔抹的七彩霓虹,不眠的賭城從入夜開始散發活力,排場奢華的美女秀吸引無數遊客,飯店的舞廳也湧進一票票穿著誇張的紅男綠女,舞池裡就像嘉年華會,隨著動感的搖滾樂,狂歡的氣氛一直蔓延到最高點。
東方拓一、妄二、東方放五與毅七佔據了一張桌子,這次他們一行四人被東方龍騰指派來美參加四年一次的全球黑道圓桌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