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是上條水樹。”
“上條醫生嗎?我是杉下。……”
聽著電話裡傳來的冷靜卻有些焦急的聲音,上條的臉色沉了下去。片刻之後,他收起電話,拎起了搭在椅背上的外套。
‘看來,我們有麻煩了。’
‘上野的花圃被發現了。’
上午還看上去無比平常的空地已經被黃色的警戒帶和傳著制服的警察團團圍住了。上條在路口下了車,就看見數輛警車停在路邊。
黃色警戒線裡面是穿著西裝面色嚴峻的刑警們,不時還有藍制服的鑑證人員在跑來跑去。
看來搜一什麼的,應該都已經來了。
他四下張望了一下,沒有看到杉下右京,卻看到了一個穿著飛行員夾克和牛仔褲的高大青年。
青年一個人站在警戒線外的車輛邊,正不住向警戒線裡張望,稜角分明的臉上是一眼就可以看出來的焦急表情。
正是杉下警部的那位宿命搭檔,龜山薰巡查部長。
“請問,”上條扶了扶眼鏡,筆直向龜山走去,“杉下警部在嗎?”
“啊?你找右京桑?”聽到他找杉下警部,青年明顯的愣了一下。
“是,敝姓上條,是杉下警部打電話叫我來的。”上條笑了笑,龜山這種把什麼都放在臉上的性格,還真是讓人討厭不起來呢。
“這樣啊,右京桑還在裡面呢,”龜山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髮,朝警戒線裡看了幾眼,又將目光轉向他,“上條先生不是警察的話現在是不可以進去的。”
“啊,沒關係,我就在這裡等好了,”反正在漫畫裡已經看過花盆了,也沒有必要去湊這個熱鬧,而且和龜山薰相處,怎麼也比和裡面那些一板一眼的國家公務員相處要來得愉快得多。上條禮貌的笑了笑,明知故問道,“這位先生怎麼稱呼?”
“啊,忘記自我介紹了。”龜山立刻站直身體,很鄭重的伸出手,“初次見面,我叫龜山,龜山薰,和右京桑都是特命的成員。”
“你好,”握住青年乾燥寬厚的手,上條點點頭,“上條水樹,心理醫生。”
“上條先生是心理醫生啊?”青年露出了很感興趣的表情,“右京桑果然認識很多很聰明的人呢。”
“呵呵,聰明什麼的可不敢當,”上條學著青年的樣子把兩手插在了褲子口袋裡,“只是曾經和杉下警部聊過幾次而已,在杉下警部面前,沒有人敢自稱聰明人吧。”
“這到也是,和右京桑在一起,我就覺得自己像笨蛋一樣。”雖然像是抱怨的話,由龜山說起來,卻聽上去爽朗而自然,這個男人雖然熱血而直接,卻意外的不會給人莽撞或者粗魯的映像。
如果世界上多一些這樣的人,生活會變得很美好的吧。上條這樣想著,微微的笑了。
‘呵,你還真是把心憂天下啊。’西園在他腦海裡不屑的嘖了嘖舌。
不去理會他慣例的吐槽,上條臉上依舊保持著淺淡溫和的笑容,“說起來,杉下警部在電話裡並沒有說清楚,龜山先生你知道具體是什麼情況嗎?”
“啊,”被問到的龜山遲疑了一下,“這個……”
“是因為不可以隨便向非關係者透露嗎?我明白了。”瞭解的點了點頭,上條體貼的轉換了話題,“那麼可以告訴我,發現現場的是誰嗎?不需要名字,我只是想知道是什麼樣的人而已,這個應該沒有問題吧?”
他只是想證實一個不算是猜測的猜測。
“這倒是沒問題,”上條的不再追問讓龜山鬆了口氣,看來不能向“杉下警部找來的人”透露訊息真的讓這位正義感很強的警察很困擾,“是和親戚一起來旁邊的店喝咖啡的小學生在這塊空地上踢球的時候發現的。”
“小學生啊……”還真是和他想的一樣呢。
即使在有著眾多偵探和刑警的這個世界裡,江戶川柯南君的事故體質也是鶴立雞群的呀。
不過上野達的花圃,對於那位“未成年”的偵探,是不是太刺激了一點?
“這種經驗對於孩子來說很危險啊,”現任身份為正牌心理醫生的男人推了推眼鏡,“童年時期目睹的東西很可能會留下看不見的深刻影響,龜山先生,如果可以的話,請建議那個孩子的監護人帶他去看看心理醫生吧。”
“啊,好的。”龜山立刻露出了有點緊張的表情,“我一定會轉達的。”
果然是個很好的人呢。上條笑了笑,“那麼就拜託龜山先生了。”
可以的話,他也想和這位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