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始終等待著他的,信任著他的,包容著他的,將他和世界連線在一起的跡部景吾。
所以他願意待在這裡,他想要帶在這裡,他想要回報跡部景吾給與他的那些溫暖的感情,想要和他呼吸著同一片天空下的空氣。
這並不是多麼炙熱多麼激昂的情緒,卻在5年的時間裡,一點一點地,漸漸滲透,變成了一種習慣,或者說,一種更加簡單,更加溫潤,更加自然而然的東西。
只是獲得了,然後想要付出,就是這麼簡單的事情而已。
這是愛情嗎?
也許是,也許不是。不過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僅僅是知道,無論去到什麼地方,無論人在哪裡,都會回到對方所在的地方。
僅僅是知道,在對方放手之前,自己不會放手。
這樣就夠了。
跡部景吾,你對於我,就是這樣的存在。
“老夫老妻……也不錯啊。”他於是更加溫柔的微笑,抬手接過一片飄進車窗的花瓣,“吶,你說呢?跡部少爺?”
正好遇到紅燈的車停了下來,突然清晰的人流的背景音中,男人柔和的聲線愈發顯得輕柔,混合在空氣裡,竟然也有了一點柔軟的,繾綣的味道。跡部景吾轉過臉,看著那張有著凌厲線條卻被淡笑的神情斂去了犀利的臉龐,銀灰色的眸子深處劃過一絲明亮的流彩。
然後,下一秒,在春日正午的東京街頭,在停在紅燈前的銀灰色跑車裡,註定成為帝王的青年囂張的拉過他年長的黑髮戀人的衣襟,毫不遲疑的,吻了下去。
形狀優美的唇鎖住對方菲薄的淡色的唇瓣,舌尖探進,交換著彼此的溫度,淺色的發垂落下來,混進漆黑如夜的髮絲裡。
並不算太深刻,卻益發顯得溫存而眷戀的吻。結束的時候,跡部漂亮的鳳眼微眯,眼角的淚痣在逆光下似乎閃爍著晶瑩的光芒。
“好像是不錯呢。水樹。”額頭相貼的角度,他突然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笑了,“不過你的眼鏡,還真不是一般的礙事啊。”
“哦?”年長的男人一挑眉,他唇角倏然顯出一個與方才截然不同的張揚的弧線。正當路口的紅燈跳成黃燈,跡部景吾正準備轉身去扶方向盤的瞬間,他突然伸手摘掉眼鏡,失去了遮擋的黑眸中一時間流露出了夾雜著令人戰慄的佔有慾的危險氣息。
‘水樹,讓夏娃換個長點的紅燈。’
‘嗨嗨~~您盡興,要幾分鐘都行啊~~’
腦內響起的屬於上條水樹的調笑聲還沒有消失,他已經伸手一扯,再次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
只不過,這一次,是立場倒轉,方才還溫柔的接受的一方以絕對強勢的狩獵者之姿,將他的獵物鎖在了懷裡。
霸道的幾乎要奪去對方所有呼吸的深吻,彷彿要用這個簡單的動作把那個人拆解入腹,吞沒在自己的骨血裡。
“伸……”跡部條件反射的想掙扎,但是話語根本來不及出口,就變成了模糊的音節,被那個男人一併吞進。
即將跳轉成綠燈的交通訊號燈突然再次跳紅,排隊等待的長串車流短暫的愣神之後立刻失去了章法,一時間皇居前大道的十字路口一片混亂,司機的叫罵和各種各樣或短促或尖利的喇叭聲響成一片。
在這樣的嘈雜和混亂中,沒有人會注意車流中某輛銀灰色跑車的詭異的安靜,也沒有人能聽到關上了車窗的車廂裡曖昧的話語。
“嗯,附議,果然不錯。”黑髮男人把玩著拿在手裡的眼鏡,低沉磁性的聲線透著慵懶和不容錯辨的囂張的狂氣。
“伸二!你個混蛋!”
“哦~~少爺,我是混蛋?”聲線上揚,卻在瞬間低沉為曖昧的性感,“那麼,要不要做點更加混蛋的事情呢?”
“混蛋!你在摸哪裡啊?!我在開車啊!”
“嗯~~沒錯,所以,跡部少爺,你要專心喲~”
“…………西園伸二你個混蛋!你到底想幹嗎?!”
“當然是幹一些比較混蛋的事情啊~”
“你!……唔!……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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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宮,你說伸二該不會直接就在車裡……’
‘難說,水樹,我覺得,為了保險起見,你還是把訊號燈轉回來,先讓夏娃連上車載電腦,換成自動駕駛模式吧……’
‘嗯,我也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