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怡兒趕去赫連瑾寢宮時,李權神色匆匆趕去了蕭太后處。
進了殿門,李權心裡七上八下不知怎麼開口……
蕭太后正手撐著頭斜躺在軟蹋上閉目歇息,遠遠聞著有人急切的腳步聲,懶懶開口道。
“做什麼事,那麼急?”
李權見蕭太后開口,也不好再遲疑。
“回太后娘娘,陛下他……”
“陛下怎麼了?”
蕭太后睜開眼,一臉緊張坐直了身。
“稟太后,陛下他遇刺了!”
“遇刺?!誰人如此大膽,竟敢刺殺皇帝?”
“是……是……”
蕭太后一臉不耐,凝著李權。
“是誰?你且道來,本宮恕你無罪。”
李權撲通跪倒在地。
“是皇后娘娘!”
蕭太后拍桌站起,已然大怒。
“妖女!竟敢害我皇兒。”
蕭太后一臉怒火,徑直出了宮門,往赫連帝宮門行去。
赫連帝寢宮——
太醫小心揭開赫連瑾身上的衣衫,但是時間過去的太久,血液凝固,沾著衣物撕不開。
太醫額上汗水直冒,拿著消過毒的剪子,剪開他的衣衫。
皮肉拉扯,赫連瑾皺著眉,悶哼一聲。一道眉皺的緊緊的,額上佈滿細細密密的汗水。
甄怡兒在一旁看著,心下焦急,欲走上前去卻又被一旁侍女攔下,坐回凳上。
“這可如何是好,究竟是誰如此狠毒!”
婢女靠在她耳邊輕言一番。
甄怡兒臉色由怒轉驚。
瞪大一雙眼反問。
“你說的可是真的?”
婢女點了點頭。
“回稟娘娘,此事千真萬確!”
甄怡兒手握著椅子手,心下閃過一番計較。
眼神狠毒,勾唇一笑。
孫妤芙,這一次可是你自己撞上來的,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甄怡兒見著蕭太后步入殿中的身影,嬌聲疑惑的問道。
“怎麼這麼久,不見皇后娘娘前來?”
蕭太后聞言步入殿中,怒火中燒。
這個賤人傷了她兒子,竟然還不知罪。
“來人,把皇后請來,哀家有話要問。”
這一個“請”字,是蕭太后咬著牙從牙縫蹦出來的。
臉色鐵青地吩咐完畢,便往赫連瑾榻邊趕去。
“我的皇兒啊。”
蕭太后握著赫連瑾的手,看著赫連瑾臉色蒼白躺在床上,他的胸前還往外冒著血。
蕭太后一臉著急,問。
“太醫,陛下怎麼樣了?”
何太醫行禮回道。
“稟太后,陛下被刺,離心只差分毫,此刻仍是危險期,請容下官為陛下處理傷口。”
“好,好,你一定要救好我兒,無論怎樣都要治好他!”
“是,謹遵太后吩咐。”何太醫猶豫一番,開口道。
“那就還請太后娘娘及貴妃娘娘出去等候,病人需要靜休,太過嘈雜,下官擔心擾了心緒施錯了針……”
“好,怡兒你隨本宮先出去等候。”
甄怡兒起身行禮。
“是,母妃。”
太后到偏殿時,孫妤芙攜著一眾人也趕到了。
太后怒氣衝衝,一雙手緊攥著。
“臣妾給太后請安。”
太后不語,只是死死凝著她,彷彿要將她生吞活剝。
無人叫起,孫妤芙還是起了身,行至一旁。絲毫沒有搭理太后的怒氣。
“放肆!皇后,你有沒有把本宮放在眼裡,如此不知體統,還有沒有尊卑?”
甄怡兒在一旁幸災樂禍看著,端起一杯茶輕抿。
孫妤芙停下腳步。
“臣妾行過禮,如何叫做不知體統?倒是甄貴妹妹……才是沒把本宮這個姐姐放在眼裡。”
甄怡兒臉色一白,站起身行了一禮。
“妹妹見過皇后姐姐,妹妹剛剛沒有留意姐姐進來,沒及時行禮,還望姐姐見諒。”
蕭太后久經後宮,怎不知孫妤芙話中之意,卻見甄怡兒跟著順了她的話,心中暗罵她愚蠢,竟是將自己也拖下了水。
果不其然,孫妤芙唇角一樣,落落大方施了一禮。
“不知臣妾是否聽錯了,妹妹此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