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捏著我手腕的手越發使力了。只疼的我眉眼皺在一塊,有多難看我不知道,但看陸晨急急放開我,一臉嫌棄的模樣就知道慘不忍睹。
因為他那張臉上就寫著“簡直醜到家了”這幾個大字。
臥到在他懷裡,頗有些不知所措。
不敢睜眼,只好裝昏迷。
我暈,姨父,晗兒不是故意的。
陸瑜婷端著茶水站在門外,聽著屋內的動靜,敲門的手停在半空。
孫以晗?她怎麼會在這?
透過竹屋縫隙,兩人曖昧的姿勢讓人臉紅心跳。
姨父和孫以晗……
這,怎麼可能?
“此事不可聲張”
放下手,陸瑜婷吩咐隨行的婢女後,兩人便轉身離開了。
屋內——
陸晨頗為好笑,目光灼灼。
“裝夠了嗎?”
聞言,我睜眼站起。
“這,這是哪?我又夢遊了……姨父!晗兒錯了,馬上告退!”
逃似的離開,一張臉紅了個徹底,鼻尖好似還殘留他身上的沉香氣息。
貌似,陸晨也不是什麼心懷叵測之人。
身後的琴音嫋嫋再起,只是較之之前多了些別的東西。
按著原路返回,心中的煩亂似也少了許多。
因為陸晨提議考驗陸翊瀟是否能擔當家主的緣故,因而住了下來,只是沒想到卻在這裡,而我隨著琴音誤打誤撞進入這裡,瞭解的今日一番又能說明什麼?他沒有爭奪之心,讓出家主之位是為了陸瑜婷吧,只是他和陸姐姐之間的事,還是讓人不知如何是好。
還有第三題,筆墨成書氣質高,佳人如花身姿妖。這題何解?早知道剛剛試探他一番了。
筆墨,書,佳人……
想到這,頭隱隱作痛,也不知瀟哥哥那邊的事如何了?過了這麼久,查詢殺人兇手的最佳時機都已經過去。
我同他一齊去過,那巷子極深,往日根本沒有人,雖然接近城牆,但是守衛鬆懈,因而歹人才有有機可乘。
斷其臂,這等兇惡的行事,若是為了金子,何必如此,分明是置人於死地。
究其根源,據說出事時間是在王之淵離開前一天,而當發現時,屍體身無長物,那一艘船也不知所蹤。
如果真是一般劫財,何必派武藝高超的人,兩個江湖行者,渡船為生,又有誰家與此結怨……一切太過匪夷所思。這清平縣也不像往日那般寧靜了,波濤暗湧。
成親那天,陸府中死去的那男子也不知所蹤,若是瀟哥哥處理好了,那便也罷了。
這一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思緒也難以理清。
“夫人——”
輕靈的聲線拉回我思緒,看著眼前的冬兒一臉擔憂,我輕揚唇角。
“怎麼了,我好的很,不必憂心”
“嗯,夫人,公子回來了,找不到您,派我來看看,您說你要獨自走走,冬兒找了許久都沒找到您的身影,您急死奴婢了!”
輕輕拉起她的手,颳了下她小巧的鼻尖。
“你啊,總是大驚小怪,若是瀟哥哥知道了,還不知如何罰你”
“夫人,奴婢以前不是這樣的,自從跟了您奴婢就……”聲線越來越小,儘管如此,我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佯怒“你的意思是,還是我的錯了?”
“奴婢不敢!”
撲通跪倒,我看著越發好笑。伸出手扶起她,又換上一臉認真。
“可還記得我說過什麼?”
“夫人說,不必同你見外,您將奴婢看做姐妹,不在乎這些虛禮。”
“那,你剛剛又在做什麼?我只是同你開個玩笑罷了,不必當真,你做事我一向放心,又怎會責怪你……對了,你說瀟哥哥找我,為了何事你可知道?”
“據說好像是什麼船有眉目了”
“有眉目?那我們快回去吧”
疏雨樓——
陸翊瀟坐在上位,端起茶杯,卻半天未飲。
忽然站起,身旁隨從上前。
“公子勿急,已經派人尋找夫人了。”
“那怎麼這麼久還不見人影?”
“這……”
“瀟哥哥”
看著一臉擔憂的那人,心中不快消散。快行兩步到的他身邊。
“你去哪裡了?怎麼也不說聲?”
“我……我四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