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公,何故抬望?”
畢竟多年的修養,心境不是那麼容易破壞的,虞世南不動聲色說道:“今晚月色迷人,某自然要仔細欣賞。”
哦,那人下意識抬頭,臉皮頓時一片羞紅。
眾人輕輕鬨笑,要知道這裡可是廳室,抬頭看到的只能是屋頂,要不然就是蛛網灰塵,哪裡來的月亮。
來者是客,豈能讓其陷入尷尬之中,心中暗笑了下,虞世南站了起來,隨手推開門窗,一輪潔亮的明月懸掛高空,清輝燦爛如水如銀般地洩落而來,夜裡萬物靜謐,月光冷清,不帶絲毫寒冷,皎潔空靈,令人沉迷。
“白露曖空,素月流天。”
“若夫氣霽地表,雲斂天末;菊散芳于山椒,雁流哀於江瀨;升清質之悠悠,降澄輝之藹藹。列宿掩縟,長河韜映;柔祇雪凝,圓靈水鏡;連觀霜縞,周除冰淨。”
到底是名士大儒,不管在何時何地,都不會忘記文人本色,受其感染,自然有人搖頭晃腦地吟風詠月起來。
“由謝莊的月賦可知,月中世界,是如此的晶瑩剔透、空明澄虛,吟之,聞之,真可令人消釋煩慮,心志清寧。”孟東明說道,眼睛微閉,沉浸其中。
“然也。”眾人贊同,廳內立時陷入沉靜。
片刻,走廊外傳來一陣木屐聲,人未至,感激的聲音先行傳來:“虞公,小子……”
忽見廳中眾人,韓瑞驚愕莫名,怎麼才離開片刻,就來了許多人,怔了下,拱手行禮,說道:“孟先生也來了。”
嘿嘿,果然沒白來,察覺眾人瞥來的目光,孟東明心中得意,笑道:“韓小哥,還以為你已經回去了呢。”
“正要謝過虞公盛情,便告辭而去。”韓瑞躬身說道,俊逸的臉面微紅,好像有幾分不好意思。
其實,到達驛站之後,韓瑞就想辭別回去的,只是虞世南開口拘留,而且那時已經是空腹一天,飢腸轆轆,咕嚕直響,丟臉呀,最要重的是,韓瑞隱約察覺,虞世南似乎有什麼事情要問自己,就順水推舟留了下來,才在驛站廚房填飽肚子,走出來卻現,人居然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