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就是在想,告訴他實情之後,以什麼好處來封他的嘴。”韓瑞悲哀說道:“不然你夫君我,就等著淪為天下人的笑柄了。”
“哪有這般嚴重。”鄭淖約溫柔淺笑,輕聲道:“其實青雲道長也是得道的高人,供奉他也不是什麼不能授受的事情。”
“說得倒是輕巧,那道士痴迷煉丹,哪天不把我們宅院給炸了……”韓瑞怔然,突然靈光閃現,一陣狂喜,連忙抱起鄭淖約,轉了幾圈,又親又吻,激動說道:“媳婦真是聰明,我想到了,我終於想到了。”
亦羞亦嗔,俏臉緋紅,肌膚流光溢彩,鄭淖約柔若無力打了兩下,低聲道:“壞蛋,快些放我下來,讓人笑話。”
“誰笑話啊。”韓瑞環視,霸道說道:“我就這樣懲治她們。”
“郎君就是無賴。”流螢嘻笑道,拉著畫屏跑開了。
又捶了幾下,鄭淖約索性放棄了,就蜷伏韓瑞的懷裡,輕悠問道:“夫君想到什麼了?”
“暫時保密。”韓瑞神秘微笑,隨之嘆氣道:“算了,告訴你吧,省得你胡思亂想。”
人家才沒有胡思亂想,鄭淖約心中辯駁,微微仰首,等候韓瑞的答應,沒想迎著的卻是一個深吻,火辣辣的,貪婪的吸吮,旋繞纏綿,直到氧氣耗盡,韓瑞才放下嘴唇,抱著軟綿無力的鄭淖約,小心翼翼放到繡榻上,得意笑道:“小約兒,乖乖沐浴,洗得白白嫩嫩的等我回來,送你束天下最美麗的花朵。”
美眸似水,目光朦朧,望著韓瑞消失在房門,鄭淖約覺得心裡空蕩蕩的,忍不住輕咬柔唇,輕斥道:“真是無賴。”隨之輕輕閉上星眸,一抹甜蜜的笑容,悄然在唇角綻放。
迎著冷風,直奔驪山老君殿,韓瑞心裡卻火熱非常,難怪常說,身在局中,考慮不周,看不到全域性,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宅院就在驪山附近,到老君殿也不費多少時間,約莫有半個小時,就到地方了,由小道童帶路,由側邊小門而進,拐彎抹角的,就到來內殿,青雲道士丹房前面。
“青雲主事,韓公子來了。”
聽到小道童的叫喚,丹房應聲而開,青雲道士快步而出,隨手關門,這個空隙,韓瑞已經瞧清楚裡面的情景,白煙飄渺,炭火正紅,好像是在煉製丹藥,難怪沒有親自上門問罪,原來是脫不開身啊。
臉色陰沉,怒目而視,青雲道士揮退小道童,卻是沒有著急與韓瑞算賬,而是說道:“這裡不是談話的地方,隨我來吧。”
韓瑞微笑隨行,很快就來到附近一間靜雅的房屋,在合上房門的剎那,青雲道士表情變了,沒有氣急敗壞,也沒有憤然暴怒,只是十分的平靜,無比嚴肅的說道:“韓瑞,我現在不是什麼道長,只是一個平凡普通的父親,希望你告訴我一件事情。”
韓瑞連忙辯解說道:“誤會,絕對是誤會,我與希音道長根本沒有什麼事情,坊市之間的都是流言蜚語,道長千萬不可輕信。”
“真的?”青雲道士問道,面無表情,這個模樣,反而更加嚇人。
韓瑞誠懇說道:“千真萬確,我可以與希音道長對質。”
“嗯,我相信。”青雲道士說道。
“道長請聽我解釋……呃。”韓瑞愕然,下了極大的決心,準備自暴其醜的時候,卻是聽到這個出乎意料的答應,讓他驚疑不定,以為青雲道士在說反語,不然,就是李希音為示清白,把實情告訴他了。
想到這個可能,韓瑞心裡有些不自在,理智上自然清楚,人家這樣做,也是無可厚非的,自己沒有指責的資格,不過心裡卻不是滋味。
“音兒的脾性是有些倔強,但是從來沒有欺騙過我,既然她說沒有這件事情,那麼外面的肯定就是謠言,我只是好奇,為什麼有這種流言蜚語?”青雲道士問道:“她沒有告訴我具體的原因,那麼我只好請教韓公子了。”
韓瑞忍不住問道:“她就沒說什麼?”
“沒有,我讓她做個澄清,她卻是認為,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不用理會。”青雲道士有幾分無奈,嘆氣說道:“再問,她就生氣了,我也不好強迫,只得找你了。”
莫名有些欣喜,韓瑞笑道:“其實真的只是誤會,前幾天,我陪妻子到終南山賞雪,偶遇希音道長在替香客治病,我自覺得身體有點兒不適,就請她把脈,隨之希音道長給我開了藥方,沒想旁人見了,卻是以為……以訛傳訛,真是可恨。”
“原來如此。”青雲道士點頭,心中的疑慮,儘管沒有完全消散,但是卻信了九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