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領會出來。
“那你是什麼意思?”李承乾皺眉道。
“推讓轉贈財物,你是猜對了。”韓瑞猶豫了下,悄聲說道:“不過,我的本意,是想讓你把第一的榮譽推給蜀王、越王,不管是誰都好,反正你自己不要受領。”
“為什麼?”李承乾莫明其妙,不解道:“眾口一詞,大臣們覺得理所當然,連父皇也這樣認為,我為何要推讓出去。”
韓瑞沉默下來,心中充滿了顧忌,不知道自己要不要開口提醒。
“韓瑞。”李承乾察覺出來,忽然勒馬止步,正容說道:“自從那日,你說我性子不夠沉穩,我立即改了,得到父皇與朝臣的讚揚,前些時候,你又說我不體恤僕從,我也改了,立即得到他們的尊崇,有些話,有些事情,有些看法,從來沒有人會清楚明白的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只會以什麼聖人、大義欺人。”
揮退幾個準備上前探問的軍衛,李承乾有些激動,低聲說道:“我不明白,他們為什麼喜歡拐彎抹角,但是我卻知道,這麼久以來,只有你一人,會把遇到的事情,向我解釋清楚,並且分析為何要這麼做,做了有什麼好處,不做有什麼壞處。”
韓瑞目光閃爍,只見李承乾繼續說道:“後來,我才明白,原來我們是朋友,你在替我考慮,現在,我也希望你像以前那樣,不要有所顧慮,明白告訴我哪些地方做得不對。”
說得容易,做起來難呀,韓瑞暗歎,發現李承乾眼中充滿了期盼,這個時候,才能從他俊朗的臉上,發現幾分少年的青澀,按照後世的說法,他不過是毛頭小子,沒有形成自己的世界觀,然而東宮的屬官,出於各種各樣的顧慮,更是不敢直言相告,對於一些彎彎道道,自然是迷糊半解。
這個時候,韓瑞的出現,不清楚他的底細,出於好心,提點了幾句,彷彿撥開了雲霧,讓李承乾恍然大悟之餘,也產生了信任的心理。
“太子殿下,再不走,大家就發現異常了。”韓瑞提醒道,一行人浩浩蕩蕩前行,就他們幾人不動,目標十分鮮明,怎麼可能不給發現。
李承乾倔強的脾性上來了,無論韓瑞怎樣勸說,都不為所動,繼續等待他的回覆,唉了口氣,韓瑞輕聲說道:“太子殿下,若是能站在親情的角度考慮,就會清楚,陛下未必希望見到你們兄弟相爭。”
說罷,韓瑞立即策馬而行,儘管有些隱晦,但是也已經很明白了,這樣都領會不出來,那就不關自己的事情了。
李承乾愕然,尋思片刻,臉色微變,連忙縱馬追行,輕聲問道:“那現在怎麼辦?”
“儘量補救吧。”韓瑞說道。
營地與驪宮之間的距離也不遠,前行片刻,龍輦車架很快就到達目的地,中門敞開,在眾人的恭迎下,李世民率領文武百官,闊步前行,進了宮殿,李世民與李淵等皇族,直接來到內殿閣樓小聚,至於那些文武官員,就留在外面的花苑中散步。
作為太子的侍從,韓瑞等人,自然在殿外守候,待遇比官員稍差,不過起碼能在走廊中遮陽納涼,只是不能行動自如罷了。
苦中作樂的對比,韓瑞發現賀蘭楚石在左顧右盼,立即明白他的心思,輕笑道:“賀蘭,別看了,人不在這裡。”
“你怎麼知道?”賀蘭楚石問道。
“看侯尚書就清楚了。”韓瑞倚著走廊欄杆,懶散說道:“嗯,還有那些一品大官,沒一個在場,紛紛進了內殿,可見女眷就在裡面,說不定正受到長孫皇后的接待呢。”
賀蘭楚石稍微思索,立即點頭贊同,只得失望嘆氣。
“放心。”韓瑞安慰道:“待會宴會,女眷也要出來參加的,就能見到你的彤兒了。”
“希望如此。”賀蘭楚石期待起來。
此時,內殿之中,一幫命婦女眷,紛紛接迎,為首的自然是長孫皇后,氣質秀雅,雍容華貴,即使是在粉脂花叢之中,也掩蓋不住她的風華容姿,盈步而來,卻是先給李淵行禮問安,攙扶他到席間坐下,才走到李世民身邊。
伸手撫住行禮的長孫皇后,李世民微笑道:“朕一時興起,又讓皇后辛苦了。”
的確如此,李世民一個旨意,可謂是興師動眾,而且是坐享其成,一些瑣碎雜事,全部是長孫皇后在這裡指揮處理,事無鉅細,不僅是辛苦而已。
長孫皇后溫和淺笑,微微搖頭說道:“韋妃在此,差不多把事情處理妥善了,也不用妾身怎麼費心。”
“這樣呀。”李世民笑著,眼睛也不抬,更加沒有詢問韋貴妃在哪,直接拉著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