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想到姬傑的話說的這麼直接。

“說吧，誰的主意？”

穆春趕緊一邊作揖一邊說：“是在下的主意，還請昭文君見諒，這跟我家主人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下馬威的目的已經達到，姬傑心知肚明，這肯定是黃歇的主意，要知道他手下謀士眾多，若不是他一意孤行的話，謀士們又怎麼會同意用這麼弱智的招兒。

穆春當然不會說這是黃歇的主意，那麼一來春申君和昭文君就徹底決裂了。

“哼，我想也是你們這幫狗奴才出的主意！”姬傑做出一幅相信穆春剛才的話的表情，說到演戲，他的演技一點兒都不在黃歇之下。

“是是是，我們不該出這樣的餿主意！”穆春繼續賠禮道歉。

得饒人處且饒人，姬傑很大度的擺擺手，說：“春申君現在最大的難處是什麼，你不妨直說，我要是能幫的上忙的話，咱們繼續往下談，免得酬勞談好了我卻無能為力，豈不是相互lang費時間！”

這才是姬傑想要知道的，先狠狠的震懾一下穆春，他才能不假思索的說出真話。

穆春說：“我家主人雖然權傾朝野，但是百官多數不服，雖手握虎符，但要是真調兵遣將起來，未必順利，這就是最大的難處！”

姬傑暗道原來是這樣，曾有線報說黃歇的調兵虎符是趁著老楚王死的時候，趁亂搞到手的，並不是大王親手交給他的，作為它的持有者，他顯得有些名不正言不順。

而李焉和李園也從未向外宣佈過虎符該由春申君保管，黃歇的發跡之路一直靠的是老楚王的寵信，他本人是文臣而非武將，所以他掌管虎符，顯得有些不合時宜。

但是，將領們從來都是認令不認人，所以虎符在手，黃歇還是有很大權力的，就算有些將領不聽他的，也更加不會聽沒有虎符之人的命令。